震慑住了男子,少女的目光才缓缓扫过众人。
“这个老妇适才所言与之前可有差错,相信大家心知肚明,各位都是热情的乡邻,见不得弱小受到欺负,这个我能理解,只是大家的热情千万别被有心之人给利用了。”
适才就有人诧异这妇人口中所言,与原先相差很大,经过少女这一提点。
细仔一思忖,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开始自己只是想瞧个热闹,增加一点饭后谈资。
后来虽觉着这老妇可怜,也没有打上门去的想法。
说句不好听的,这老妇虽说的可怜的,可是天下可怜的人多了去了,自己可怜得过来吗?
还不是有人吼了一嗓子,自己才糊里糊涂的热血沸腾么?
这是被人当qiāng使了,还觉得自个是个英雄呢,而那唆使之人说不得,还躲在一旁嘲笑他们这些傻子。
感觉受到愚弄的人们愤怒了,纷纷转头看向脸上挂彩那人,有的甚至撸起了袖子。
原先还觉着这人被打的挺残的,此时却巴不得少女多抽他几鞭子。
安阳侯府的小厮见自己犯了众怒,立即拔腿就跑。
“耍了我们想跑!”
看热闹的人们跟在后面追起来。
现场只留下三三二二的妇女。
郑氏一看形势不对,也毫无形像的快速爬上马车民,催促着马夫赶紧走。
上回她还只是旁观,这回可是真真切切的落在她脚边,差不一点就被打的皮开肉绽。
想一想适才那人脸上皮肉外翻的血痕……
郑氏只觉的后背直冒白毛汗。
暴力女太可怕了,幸好自家没要那失了清白的蛮二,否则这暴力女三天两头的上门甩鞭子,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事情解决,王嬷嬷边用美人锤轻轻的给蛮老人锤腿,边绘声绘色的给她讲了事情的经过。
老夫人听的哈哈大笑,笑过之后才意味深长道:
“对于某些人,你还真不能跟她讲道理,还是三丫头的鞭子管用啊!”
小厮顶着一张伤脸回到安阳侯府,被李婉素骂了一通也就过去了。
谁都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想不到镇国将军府门口那一幕,叫路过的孙御史瞧见了。
御史干的就是骂人的家伙事,没事都能给你骂出点事来。
叫他抓住了小辫子,不把你给骂残啰不算完事。
孙御史当即回家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的奏章。
翌日天空下起了牛毛细心,给日渐炎热的空气带来了一丝凉意。
朝臣们议事结束,皇帝坐在金銮殿上打了个哈欠。
昨夜奏章批到很晚,现在他很困,只想早点结束回头睡个回笼觉。
汪大不愧皇帝的心腹,立即佛尘一甩。
捏着尖细的嗓音,“有本奏来,无本退朝。”
孙御史赶紧上前一步,“臣有本……”
汪大接过孙御史的奏本转身交给皇帝。
皇帝看了一眼,“孙御史要弹劾镇国将军?”
“是。”
孙御史叉手行礼,“臣要弹劾镇国将军对家眷管束不力,不仅行那一女二嫁之不耻之事,还纵容女眷为恶邻里,行当街鞭打乡邻之恶事……”
巴拉巴拉口沫横飞言语犀利。
大殿上有一个人不高兴了,而且很不高兴。
晋沛时自从订下亲事,五皇子就对他说订了亲就是大人了,从前那种横行街头的幼稚事情可不能再干了。
要横行也该横行朝堂才是。
晋沛时摸着下巴,觉得五皇子所言及是。
没想到今个第一天上朝,就有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在这里污蔑他未婚妻。
管他三七二十一冲上去就是一顿暴揍。
群臣见事不好,赶紧上来拉架,这时候孙御使已经叫晋沛时揍成了猪头。
孙御使睁着被揍得肿成眯缝的细眼。
“朝堂之上,乃神圣之地,安郡王竟然殴打老夫,老夫要弹劾……”
孙御使顶着一张猪头,帽子歪了,玉带也给扯断了。
孙御使怒发冲冠,朝堂之上只有撞柱血溅三尺的御使,还是头一回有被人殴打成猪头的御使。
这是对朝堂的藐视,对他们御使的藐视,他要讨回这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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