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偏西,满天的霞光如血一般红,蛮二老爷才拖着蹒跚的脚步回到府中。
立即去了正德堂,大家都在那里等着他的消息。
蛮二老爷连喝了两盏茶才将打听来的消息慢慢道来。
原来阳山书院死人了。
今早早起的几个学子,后山的山谷里发现两人倒在血泊里。
其中一个睁大着双眼,脸带不可至信,早已没了呼吸。
另一个有微弱的呼吸,但胸口好大一个血洞,也不知还能不能救活。
那个死的的好认,兵部侍郎的侄儿。
至于另一个,脑袋肿的像猪头,辩认了好久才有熟识的同窗,从衣袍上认出此人是陆英。
众人便想起昨日在课堂上蛮昱旭发疯暴揍陆英的情景。
于是便发现蛮昱旭不在,不仅不在,并且昨夜就没在寝室过夜,大家一下子就将两件事联系上了。
书院无缘无故死了人,当然要报官的。
经过大理寺的调查,蛮昱旭昨晚去过后山,并且找到了他丢在后山的麻袋。
于是乎,这个案子,凶手直指蛮昱旭,并且人证物证齐全,作案的理由也很充分。
至于是不是大理寺还将再查。
出了正德堂,少女几乎同时,分别收到了沈言、萧晟送来的信。
两封信中分别所书,与蛮二老爷探得的消息几乎一般无二。
只是沈言的信中略带提了提兵部侍郎侄儿的为人。
无甚不妥之处,只是其为人孤僻了些,不大合群,喜独来独往。
兵部侍郎的侄儿死了,陆英昏迷不醒。
蛮昱旭是怎么惹上这个孤僻的人的,这的问过蛮昱旭才能晓得。
少女决定明日二伯再去时,叫二伯好好问一问他。
然翌日蛮二老爷再去人家就不让进了。
说是命案犯不能随意相见,必得大理寺卿的手书才行。
只是见见人,又不是要大理寺卿徇私,镇国将军府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蛮二老爷信心百倍的去找大理寺卿,大理寺卿不在。
嗯,人家腿断了,请假在家休息呢。
大理寺卿病休,二老爷就找大理寺少卿,一把手不在,二把手就是老大。
可大理寺少卿却一脸为难,“这是我们大人下发的文件,他走之前也没个交代,下管也不敢作主啊!”
到这时蛮二老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分明是有人借这件事要整将军府。
如此他就更着急要见蛮昱旭了。
他想到了个最直接粗暴有效的方法。
给狱丞送银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给了足够的银子,总能睁只眼闭只眼的通融了吧。
可是,这一回银子也不好使了。
狱丞不敢收。
蛮二老爷劳心劳力,病中的唐氏责怪其出工不出力,就那么一点吃饭的时间,也没好脸色给他。
疲惫不堪的二老爷想到了三侄女,那孩子虽是女孩子,蛮二老爷却觉得她是个主意大的,更重要的是,拆安阳侯府那一回,他从少女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热血。
彼时的少女,正在秋桐居里照看身体不适的苏氏。
即使在梦中,苏氏的眼角仍带着淡淡的愁意。
窗外桃花纷落,少女轻轻给她掖了掖被角。
朱鹭站在门口向少女招了招手。
少女看了眼睡梦中的苏氏,纪氏轻声道,“这里有我,妹妹快去吧。”
少女轻愁轻脚的走出门。
“可是二伯回来了?可见着我五哥?”
朱鹭摇了摇头,“大理寺卿托病闭门不见……二老爷寻你……”
少女眸色深深,里头有火焰在跳动。
“拿上我的鞭子,跟我去趟大理寺。”
苏氏睡着浅,听到大理寺立即清醒了。
“蛮满可是有你五哥的消息?”
紧张中带着不安和一丝丝的期待。
少女挤出一丝笑容,漫步回屋。
纪氏起身把床沿的位置让给她。
少女坐在床沿,掖了掖苏氏刚刚弄乱的被角。
“刚刚大理石那边传来消息,有进展了,我去向二伯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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