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人办事儿?”他语气不变,只反问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属于互相帮忙。这样的事情,涉及到患者的隐私,照常来说,我不应该帮任何一个人打听的,而且就算是打听,也不见得能够打听得到。任何人求我,我都不见得会帮忙,但是因为是你……”
他越说到后来,语气越急,可最后忽然戛然而止,倒杀了黎元淮一个措手不及。
“我……”黎元淮听了,心里越发愧疚起来,觉得懊恼极了,犹豫着说:“我只是……如果真的那么麻烦,就不必……”
周文彦听见她这么说,又是一阵叹息。
“我说,你对晏飞白会说这种话吗?”他又问。
“什么?”黎元淮没听明白。
周文彦停下脚步,把山地车立在一旁,转过身面对着黎元淮,人认真这的说:“如果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晏飞白,你会对他说,你是求他办事儿的?你会觉得愧疚?你会这么想吗?你只会想着怎么样去更好的完成这件事,因为你知道,晏飞白不会因为这个而觉得麻烦,你知道吗?”
他说到这里,偏过头,不说话了。
黎元淮从他喘息的速度上来分辨,觉得他大概是生气了……
可是,他到底是在生什么气呢?
听着,又不像是在嫌弃着麻烦……
反而,像是在嫌弃她……没把他当自己人……
黎元淮理清了思路,终于明白过味儿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顾不上周围来来往往的邻居们,赶紧着急的解释着:“我的意思是,你知道,我不喜欢给你添麻烦,就算是面对飞白我也一样的,都是平常玩笑开得多,遇到了事情,我们的’麻烦’和’谢谢’一样都不会少的。”
周文彦看着她的神情,呼吸渐渐平缓了下来。
“而且,是因为你说起了这涉及到患者隐私不是吗?我怕这会影响到你的……啊呀,那个叫什么……”她急得直跺脚,压根儿没注意到,周经桓忍不住上升的嘴角拼命的想着脑袋里的那个词汇。
好不容易想到了,她赶紧拉住周文彦,补充道:“对,是职业操守,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儿啊……”
“噗——”
周文彦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黎元淮见他笑了,又认真的观察了他好一会儿,才问:“那你不生气了?”
周文彦没承认也没否认,只说:“你都解释清楚了,就算了。”
说完,一时无话。
周文彦转身骑上车子,最后说了一句:“这事情就这么定了,等我爸走之前,我会小小的利用一下他的职务之便,去查一查这件事,没什么,算不上是职业操守有问题,最多,是他手伸得太长了。不过,你知道,学术研究嘛……”
说完,痞痞的笑了。
黎元淮淡淡一笑,对他摆了摆手:“那……路上小心。”
*
晏飞白要去百里上学,临行前,已经担心了好久的晏妈妈终究是忍不住,把他叫到房间里,又说了一遍之前就曾经说过的那些话。
“飞白,你过来,妈妈跟你说两句话。”她开门,把刚要出门找黎元淮的儿子叫了回来。
晏飞白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便默默的走进了妈妈的房间。
“怎么?”他问。
晏妈妈犹豫着,好久才开口:“那个,昨天我看见有个小男孩,过来找淮淮,呃,是找淮淮吧?还是找伯烧?”
这话其实……有些过于明显了。
陆渊从小到大,也来过上清街不少次了,光是和陆鸣过来吃饭的次数就已经不胜枚举。
更何况现在又变成了黎伯烧的准未婚夫,黎家待他更是与往日不同了。
晏妈妈不可能不知道。
这话题开始的这样生硬,也就不难想象,它的走向会多么的扑朔迷离了。
晏飞白面不改色,淡淡的回道:“陆渊,陆鸣的儿子,您见过的。”
晏妈妈故作恍然大悟一般。
“啊,是他啊,那和淮淮也认识很久了吧?”她饶有兴致地问。
晏飞白坐在床上,避开了妈妈的视线,点了点头。
“是,和我差不多。”
这话说的,明显是意有所指,晏妈妈脸色一僵,立刻变了脸色。
“你少拿别人跟你比,你和淮淮两个的感情,和那些人能一样吗?”她没什么好气的反问,“再说了,退一万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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