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就两年多的时间,你就跟我生疏了?”赵保国一听这客套话,就不太高兴:“瞧不起人咋地?难怪这两年,就没个信回来。”
马聪微微一愣:“怎么没信?但凡收着了你们的信,我都有托人带信过来的,或是因着商队的行程不定,时间上会晚些,却不至于一封都送不到。”
“就只收到了一封。”赵保国也不跟个病人多作计较,这事儿直接就翻篇儿:“还是今年年初的事儿了,那封信是你刚到幽洲时托人带的,因着送信的商队出了事儿,兜兜转转到今年才送到。”
说着便端了丫头给呈上来的清粥:“你有伤在身,要忌口,将就着吃些清淡的。”
马聪并没有意见,端过来就直接灌。
赵保国还以为他会磨缠一阵呢,都打了好腹稿要怎么应对他,没成想人一句话不说,这么干脆。
看来这两年,马聪变了不少。赵保国心中感慨,又接过了他喝完的空碗,还问:“要不要再添一碗,听说习武之人,饭量都大。”
马聪点点头:“那就再来两碗,垫垫肚子。”
再加两碗就是三碗,还只是垫垫肚子?赵保国愣了一下,回过神就叫丫头去盛。
等马聪吃完了,他才问起他这些年在幽洲的情况。
马聪一来广陵就投靠赵保国,心里也是信得过他的,当下便也不隐瞒,就事无具细的说了。
“恒弟放心,待我养好伤,便会离开,万不会连累于你。”马聪说完后又补了一句。
赵保国一听就气:“你当我是什么人?会怕你连累?”这也太瞧不起人了。
马聪连忙道:“我不会说话你是知道的,万没有那意思,只是吧,这本是我马家之事,自然也没有牵连你的道理。”
“你我兄弟一场,叫我如何袖手旁观?你安心住下,好生养伤,此事我来想办法。”赵保国只气了一会儿,便也不气了,在屋里转来转去,想着解决的法子。
报仇,自然是马聪的事情,他作为朋友,又有家眷,顶多在广陵一地护他周全,不至于叫马家的仇人进广陵对付马聪。
这点事情,以他如今的地位,虽说有些勉强,可也还办得到。
要说马聪家里遭了什么难,也确实是大难了,整个马家,连着嫡系旁系,除了马聪一个逃脱,其他人尽皆全灭,就这人还不放过,一路追杀,从幽洲那么大老远的地儿,都追到广陵这边来了。
这就太过分了。
什么深仇大恨,值得如此?
赵保国觉得里面头有猫腻,肯定不止马聪说的那么简单。
但他又觉得马聪不至于隐瞒自己,应该是他也不清楚,毕竟马家灭门一事,是发生在一年前的了,那时马聪还未年满十六,一个大胖子,血气也没能转化为内力,走路都费劲儿,半点武力也无,事关大事,马家人肯定不会跟他提。
赵保国叫人好生伺候着马聪,说了声便回了书房,打算理理思绪。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连马聪都不太清楚,只有一日听他爹在家发怒,提起幽洲兵曹之下的一个校尉,姓宁的不地道,上战场对付异族,自家人不安排,偏偏把他们马家的成年男人全安排进去了,还是当前锋的,合着打算把他们马家当炮灰之类的。
马聪也没往心上放,毕竟他们马家男子的武力有多强,对付江湖人士,一般二三流的都不是对手,更何况是上战场呢,杀敌多少不敢说,可保命那是妥妥的。
很心大的把事儿这搁脑后头。
结果就出了事儿,战事一起,幽洲是大胜了,先锋队损失不少,可关键是偏偏他们马家上了战场的男子,一个都没能活下来,他爹也在里头。
马家妇孺哪能善罢甘休呢,就官衙去找个说法,说他们马家男人不可能全死在战场上,肯定是有人动手脚云云。
在她们看来这是正理,可在衙门看来,这不胡搅蛮缠吗?上战场哪有不死人的,更何况还是做先锋的,那是正面跟异族厮杀,死人才正常。
顶多是马家比较倒霉,上战场的人全死光了而已。
马家自然不肯依这说法,就不依不饶了,衙门呢也烦这帮子妇人,可看在马家一门男子皆战死的份儿上,却也不能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就只劝,劝了也不听,实在不耐了,马家嫡系的当家主妇才开口,叫所有人都回去,家里都不明白,当场还暴发了一场口角之争,就差上演全武行。
后来还是以除族为威胁,才把所有人给弄回家去。
得给个理由呀,于是理由就给了,人也讲道理,既然官衙这边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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