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二牛收获两只野鸡回来,就看到累摊成一张饼的儿子,不由得挑挑眉:“咋了这是?”
赵保国一脸生无可恋:“累的!”见他爸手里头拎着两只野鸡,立马跳起来:“一会做了吃?”嘴里就忍不住冒清水,虽说中午吃了顿肉,可那狼肉又不好吃,哪有鸡肉好吃?这野**,其实也挺柴的,但总比狼肉好吃多了,那狼肉又柴又酸的,吃得他胃都抽了。这鸡炖了汤就不错。
赵二牛翻了个白眼儿:“想美事儿呢!”把野鸡给放厨房去,赵保国跟在他屁股后头,眼巴巴瞧着,就听他爹十分无情道:“这可不能给你吃。”
“我可是你亲儿子。”赵保国哀嚎一声。
“要不是我亲儿子,早把你扔狼吃了。”赵二牛道:“家里米粮不多了,这鸡得留着去村里换粮呢。”谁不知道肉好吃呢,可光吃肉能饱肚子吗?就算能,那能顿顿当饭吃吗?家里又没地,没地自然没粮食,虽说老哥那边时不时也会送点过来,但也不能全指望人家呀。都是一大家子呢,干养着他们爷俩儿,其它人能没意见吗?不拿野味儿去换粮食存点儿,回头过冬喝西北风去呀!
赵保国瘪瘪嘴,没缠着硬要吃,解馋重要还是肚皮重要,显而易的吗。
赵二牛还是心疼儿子,昨儿个那只兔子只切四分之一烧了,其余的都挂在灶上,又拿下来切出三分之做,嘴里骂着儿子:“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馋。”
赵保国老老实实蹲着烧火,顺便把抓来的竹虫给串细枝上,伸到火膛里去烤了。听到老爹埋怨他,不禁心说之前还说他说小孩子,现在又变成一大把年纪了,到底今年他几岁呀?
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敢说出口来肯定挨抽。
“呜,好吃。”赵保国烤好了一串儿,不顾烫手撸下一个塞嘴里,脆中带着绵,有一股竹子的清香。
“爸,你也来一个!”赵保国撸下一个递到赵二牛嘴边,赵二牛看也不看,张嘴就吃了,感觉味道还不错,紧接着儿子又递了一个过来,他侧着头避开,道:“行了行了,你自己吃吧。”
“再来一个吗爸!”赵保国当然没有委屈自己的嘴了,但是肯定也不能自己一个人吃呀,见他爸不肯,就缠着他吃,固执的把烤好的竹虫喂赵二牛嘴边:“我那儿还有呢。”
“就这一个了啊!”赵二牛吃了这个,就不肯再吃了,一边翻着锅铲,又开始数落儿子:“都说要叫爹了,你看你咋不长记『性』,万一给人听见,那不招人怀疑吗?”
“这不没外人嘛!”赵保国蹲回灶膛前,接着烧火,顺便烤竹虫,头也不抬的回话。
“没外人就能不注意了啊?”赵二牛接着数落:“这要养成习惯了,哪天一不注意就秃噜嘴,到时候咋办?”
“知道了!”小心谨慎是应该的,赵保国也不嫌烦。
晚上就吃了一顿兔子肉,多半还是进了赵保国的肚子。赵保国挖回来的竹笋清也切了两根炒了,除了盐其实啥味道也没吃出来。再有两个粗粮大饼,这是几个伯娘家做好给的,能放好几天呢,赵二牛打了野味儿,偶尔也会一家送点做回礼。
“对了爹。”赵保国洗着脚,突然想起来脏衣裳:“家里肥皂搁哪儿了?我今儿本来想洗衣服,结果没找着。”
赵二牛瞥了他一眼:“还肥皂呢,这年头,哪儿来的肥皂?”
赵保国愣了一下,好像也是,于是试探着问:“那是皂角?”应该是这个吧?记得皂角好像是从树上长出来的,古代人应该用这个洗衣裳。
赵二牛擦了擦脚丫子上的水,随口道:“回头我指给你认认,明儿再洗吧!”儿子嘛,不管有没有记忆,那肯定得伺候老爹,没想起来之前不照样洗衣裳打扫屋子干活计吗。没道理想起来反倒娇惯他了,赵二牛向来不娇惯孩子,当然要是女儿就另说了,毕竟女儿要娇养,臭小子就算了。谁叫他糙呢,养了几辈子,没那新鲜感了。
第二天天不亮赵二牛就起来,先去厨房做早饭,然后去儿子屋里把他被子揭了,清晨的大山还是冷冷的,赵保国冻醒过来,穿了衣裳就哒哒哒去吃饭。
“你得闲把野鸡拿到村里杂货铺去换点糙米回来。”赵二牛唏里呼噜把粥喝了,放下碗交代儿子。
“换多少呀?”赵保国咽下嘴里的粥问。
“老王头都习惯了,你拿过去他就知道给多少。”赵二牛起身去杂房转了一圈,回来手里头捏着片黑荚子,赵保国没瞧出来是啥,看着跟豆荚似的,就是鼓了点儿,颜『色』也不太对。
“啥玩意儿呀这是?”
赵二牛招手让他过去,赵保国溜下凳子,凑过去看。
赵二牛领着儿子去院子里,先舀了一瓢水在木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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