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我告诉你!”
家里这个月一直阴雨绵绵,路一片泥泞湿滑,伸脚下去,泥水能漫过腿弯。 赵仁权看了一眼稀泥小路,犯难道:“路不好走。你直接告诉我呗!”
赵仁虎左右看看,神秘兮兮地道:“大声说出来,别人听见了,只能告诉你一个人!你来不来,不来我走了,以后有好事不找你了!”
赵仁权心一动,也许是赵仁虎叫他一起出去发财呢。这几年大家的关系越来越好,没得其他人跟着赵仁虎发了大财,他这个最早跟随的不能。
“那好,你等着,我来。”
两人的距离只有四五米,但其实隔了一个岩石陡坡,光溜溜的可爬不去。
赵仁权绕过长长的小路,个小坡,再走过长长的小路,一路深一脚浅一脚,因为急于打听消息,坡的时候几乎让身体在空翻了个儿,好在终于顺利到达了。
赵仁权双眼发亮,气喘吁吁地道:“三哥,我来了!是什么好消息,告诉我呀!”
赵仁虎驱近赵仁权,将嘴巴凑道他的耳畔,“跟你说嘛,那个芋儿煮稀饭,味道梭得儿(注:滑溜)得很!”
赵仁权:……
这完了?
老子差点摔死,是为了听一句芋儿煮稀饭?老子还不晓得芋儿稀饭梭得儿得很?
赵仁虎眼睛直视赵仁权,我说的算这句话,你道怎样?
赵仁权气得吐血,很想照着赵仁虎的眼睛狠狠来一拳!
gǒu rì de!欺负老子傻吗?
赵仁虎似笑非笑地盯着赵仁权,对,是欺负你傻货!
噎了半响,赵仁权咬着后槽牙,才甩袖蹒跚走开。
倒是想潇洒地留个背影,但小路太滑,技术难度太大啊!
头顶传来一个嚯嚯嚯地怪笑声。
赵仁虎抬头望去,是当年那个分他好鱼的彭老太太。
赵仁虎笑道:“彭奶奶,你的声音洪亮一如既往。”
彭老太太站的地方离赵仁虎的脑壳只有半米远,她露出粉色的牙龈,说话瓮声瓮气的,“三小子,我可看见了,你欺负人家权小子!”
赵仁虎得意地笑道:“他送门给我欺负,怎能辜负他一片好意。”
老太太掐着老腰,“你有什么贿赂我,赶紧拿来,不然我告诉大家伙去。”
“告诉吧,我巴不得呢。”说着要去看自己的土地。
老太太不许他走,“你小子不是在外头发大财啦,回来干撒?”
“混不到饭吃了,回来了呗。”
“我不信!”
“我还要看我的田去,不陪你说了。”
“过来扶我下坡,我带你去看你的田去!哎哟,我得来,现在下不去了!你过来帮帮我!”
赵仁虎将老太太搀扶到平地,“你老歇着,我走啦。”
“你不要我带你看田?你送我回家,我带你去!”
赵仁虎笑道:“你可自己回去吧,都是平路,摔不着你。”也不管老太太撒心眼,精神抖擞地去看他名下的田产。
老太太羡慕地看着小伙子利索的脚步,年轻真好啊。
田的面积和村里人持平,虽然位于河边,田的位置偶尔会因为涨洪水而淹没,但只是偶尔,土地都已经占了那么大面积了,再多分田那全村人都不能答应。
赵仁虎看着自己一亩大田,心想至少辈子接人家退出来零零散散的田好,以后不用为插秧收稻满村跑而烦恼了。
这辈子田地倒是连成一片,赵仁虎看了一眼不远处波光粼粼有几只雪白水鸟飞驰的河面,禁不住发出了一声冷笑。
老村长听到这声冷笑,老脸一红,他走过来,“老三,涨水的时候河水最多漫过你一半地,却毁不了田。你算着时节避开洪水,还是可以好好耕种的。我知道亏了你,河边的地根本不该下放到户……”
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全村人为了争地闹得很不愉快,大家巴不得村里只剩下自己一户人,哪容得下常年在外的人分一杯羹。也是赵仁虎今年过年在家住了几日,言明自己会回来种地,不然,是这个全村最坏的地大家都不舍得给他。
赵仁虎想得很开,“老村长,不是你和村长奶奶据理力争,非要把我的名字记,是这些田地我都分不到,你可千万别内疚了!河边的地再加岩洞旁边的,我的土地面积属全村第一了,虽然贫瘠些,也算不错。”
岩洞那边的地能算地吗,全是村民打石头留下的石屑,赵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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