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娟咬着笔头,心想自己平时是不是太高调了,才吸引这么多人注意。
可让她不穿漂亮衣服,不收拾打扮,像赵仁虎一样装低调,刘娟仔仔细细摸了一遍身的红裙子,坚定地想,那可不行!她最苦最穷的时候也没低调过,从小到大都恣意妄为地过着,怎么可能装低调!
她是要打扮得美美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装低调做深沉,从来不是她的个性!
所谓居养体移养气,今时今日,刘娟早已经不是那个乡下任性的黄毛丫头,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但改变的是气质,却不是本质,刘娟永远也不可能做到像赵仁虎一样地为人处世。
同学们都走了,肖菲菲却不愿意离开,她没有打听出自己想知道的东西,有些不甘心地道:“刘娟,你竟然能和校长走一起,你们有什么关系?是不是因为他,你才能进入我们一当插班生?”
今年一新一届招生,是以成绩和户口为依据,家里没有点关系,一般人很难进来。刘娟成绩等,不过小镇来的学生,一家子农民,是怎么通过非正常渠道进入一读书的。
有的人非要送门来讨骂,那不用客气。
刘娟怪地问道:“肖菲菲同学,请问你爸是教育局的大官吗,或者你妈妈是学校纪检委的同志?要不是你们家长辈其有安全局出身的?”
肖菲菲双亲是菜蔬社的普通工人,亲戚最有出息的,也是船厂的小组长,哪里有什么大官!
肖菲菲觉得刘娟是在嘲笑她出身低微,生气地道:“你个农民家的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是我问你问题,不是你问我问题!”
“你问我问题,我非要答吗?”刘娟打开合的书本,“漫说校长和我只是师生关系,即便我们有什么特殊关系,你家既不是教育局的,又不是纪检委查案子的,校长和我有什么关系干卿何事?”
肖菲菲噎住,咬牙切齿地道:“你说什么!?”
“你听见什么是什么,好话不说二遍!”刘娟悠闲的拿出支漂亮的钢笔,旋开,“怎么,还有事儿?”
肖菲菲盯着那只金属光闪闪的钢笔,心里嫉妒得要死,“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总有一天我要在同学们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
神经病!
刘娟才懒得理这种小姑娘家,她的心神都在刚才赵仁虎的态度。那个人对她真是疼爱啊,又疼又宠还往正途引,她想咋样咋样,恣意妄为也行,娇嗔怒目也可以,还有宽阔的肩膀可以抗事儿,怎么有人能对她这样好呢。
刘娟唇边溢出愉快的笑意,几乎要咯咯的笑出声儿来。
结束了一天的学习,刘娟背了书包直接回家。
姐姐坐月子已经快一个月了,她有些惦念姐姐,还想看看小侄女,决定回去看一看。
刘秀的状态很好,面色红润,气十足,显然被照顾得不错。小侄女长得粉粉嫩嫩的,一天一个模样,乖乖的熟睡的样子,太可爱了。
刘娟笑道:“姐姐!你好臭!”
刘秀也笑了,“大热的天,一直不洗澡当然臭啦!你小声些,她醒了,又要天崩海啸了!”
“我小声儿呢,不吵她。姐姐,赵老三的shāng yè lóu要开业啦!赵老三专门放了台电视机在外头给人免费观看,从早放到黑。人家算准时间,抬着板凳,天天掐点儿过来,我读书还准时!县城里的人都疯了,全都涌过来,一天一天人多,现在那里内城都热闹了。有小摊贩,提了花生瓜子来卖,生意还挺好呢。”
刘秀笑了,“从早放到晚,一月下来得多少电费啊!亏得是老三,若是爸爸,又要说铺张浪费了!”
他自家买药玩耍的不是浪费了?刘娟心头想想,嘴巴却是不肯道自己亲爹是非的。
“月初爸爸拿了鸡和鸡蛋过来,如今还再来过没有?”
“没有呢。估计出了月子会再来,他的意思要我们回去摆酒,三朝酒不吃,满月酒总要吃一吃。他是怕生的是女孩儿,婆家看不起,非要铺张一回,让钱家重视我们母女。姐夫是想回去呢,他的心情未尝没有荣归故里的意思,可我现在却不想了,回去办酒,出钱的还不是咱自己,公婆又不出一分血,有什么意思。”
刘娟笑了,“姐姐,你又想通了?坐月子的女人真可怕,蛮不讲理!”
刘秀也笑了,“想不通又能咋的,公婆从来都偏心大的,我们生来是小儿子,命不好,怨不别人。”
钱小明从外头回来,走进来看到刘娟,忙道:“妹子,多谢你常来陪你姐姐。她一个人在家,可闷坏啦!”
刘娟握嘴笑道:“我那不是怕姐夫的耳朵被姐姐念叨出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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