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得不顺心,陈氏再怎么娇媚,李景隆也觉得索然无味了,如今他一心想着怎么快点回京,因此每天都在催促朱高炽快点起程。
朱高炽却一直在忙忙碌碌,不是在清点要带的贡品,就是在安排跟随他的从人,总之一句话:没有空。
李景隆无聊至死,每天都去景泰殿催促,还是王不留懂得伺候人,给他送来了一幅叶子牌,并告诉了他玩法,很快,李景隆便学会了这种新式玩法,每天都和陈氏、周眉浅三人斗叶子牌。
不用说,这叶子牌也是张辅教给王不留的。
王不留平时也就陪朱家两兄弟打打,这次为着李景隆每天都来查世子的岗,不是个事,这才费时费心地教给了李景隆。
只是人家玩牌赌的是钱钞,但李景隆和陈氏、周眉浅玩牌,赌的却是tuō yī服首饰,输一次脱一件,因此,纵然是盛夏,仁泰殿里却春光无限。
这日李景隆正斗得兴起,因为他输了,不但输了,而且输大了,输得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鼻犊裤。
李景隆不信邪,这两个小女子是不是串通好了,一起来陷害他?
就在最后一件障碍物要被她们的纤纤素手扒下时,外边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朱景隆食指在唇边一竖,示意两个女人噤声,自己却提声问道。
“回禀国公爷,是北平都指挥使平安大人派人送来请柬。”
“知道了,你去罢!”
陈氏不高兴,横了他一眼:“又要出去喝酒,喝得醉醺醺地回来。”
周眉浅拉长声音道:“又要染一身香气回来了。”
李景隆苦笑一声:“两位姑奶奶,好歹本国公也是钦差大人,老大不容易才来北平一趟,总不能天天窝在仁泰殿打叶子牌吧?”
周眉浅笑道:“可不是,张玉父子的案件算是暂告一段落,故此三司的首脑们也可以回来跟您打照面了。”
李景隆撑不住笑了,指着周眉浅道:“瞧瞧你这张嘴!真真是刀子一般。”
周眉浅哼了一声,扬起尖尖的下颌。
瞧着她那张年轻秀丽的脸,李景隆心里火起,立时便将她扑倒在地毯上,动手动脚,便要将她当场正法。
周眉浅却是不依,鼻子里哼了一声:“国公爷,人家好歹也是黄花大闺女,就这样跟了你?”
李景隆心道:你一个犯官的女儿,跟着我这么没上没下的,我没治你罪,你就高烧高香了,还敢给本公甩脸子?
但周眉浅又娇又俏,陈氏又婉转娇媚,竟忍不下心痛责,只好由着周眉浅撒娇撒痴,嘴里应道:“好好好,改天,咱们洞房花烛……”
洞房花烛的事情他干得可多了,每次去教坊司梳笼清倌人的时候,不都要洞房花烛吗?故此李景隆答应得那叫一个痛快、那叫一个毫无心理压力。
与二女歪缠了一会,李景隆还是成功地爬起,衣裳自然是全然不要了,在陈氏的服侍去沐浴,换上金麒麟官袍,陈氏又替他围上玉带,带上八梁冠,又替他束好带子。
周眉浅嘟着小嘴,背过身去不理他。李景隆拍了拍她削瘦的脊背,轻笑一声:“好生候着本公回来。”转身笑呵呵地走了。
……
这一次宴会由平安做东,宾主相谈甚欢,主人豪爽,贵客风雅,陪客甚会凑趣,算得上是兴尽而归。
第二日,又是按察使陈德文宴请,其他二司的首领作陪。这次换了一种口味,清淡,可口,但清雅无比。
第三日,北平布政使郭资出面宴请……
每次请客的菜肴都不相同,第一天浓烈,第二天一定是清淡,第三天又会变一种花样,但不论是哪一种,都别出心裁,都能投李景隆所好。更何况,每次赴宴归来,往往另有大礼相送,李景隆收礼物都收得手软。
渐渐地,李景隆对北平三司首脑们的印象也有所改观,就算是这个看上去呆愣愣的只懂得直来直去的平安,宴席之上也懂得弄几个清倌人服侍,直把李景隆心中的火气降到零,不,负数,每回回去都要挨陈氏与周眉浅的埋怨。
当然,这埋怨也是娇嗔式的,真埋怨她们可不敢。
这日李景隆受北平首富黄金雷之邀请,到了黄金苑,一进去就惊呆了。指头眼前的景色对身边落后他两三步的黄金雷道:“好园子!深得苏州园林之妙!今天本公定要好好逛逛!”
李景隆觉得这黄金雷甚是知情识趣,虽然是个商人,但是很懂得怎么行事。走在自己身边,竟然也不卑不亢,说话又风趣得很,尤其是他落后自己两三步,真是最合适不过了,既体现了他曹国公的尊贵,又方便两人随时交谈。
黄金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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