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云凉低低的道。
季白不敢置信看着他，脸色羞的红白，死死咬着唇瓣。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云凉见她没有任何行动，漠着嗓音提高了音量。
季白虽是云凉名义上的婢女，但云家在Z国是什么地位，连带着家族里所有佣人们都是一种不一样的身份象征。
宗卫玥记得季白的自尊心很强，在外人面前，云凉竟然丝毫不给她面子，让她很受伤，比被人捅了一刀还要疼。
“少爷注意身体。”季白颔首，离开之前自始自终没有把头抬起来。
宗卫玥没那个闲心情管这些隐秘的事，她只管好好的做个小白鼠，其他的与她无关。
可能云凉见她眉心深皱，以为她是为未知的实验害怕，云凉忽然语气轻柔的道。
“你不用害怕，只需要提取一次就够了。”
宗卫玥微微挑开一只眼，竟有些受宠若惊，刚刚还对季白那种冷态度，转而变得这么温柔。
认识这么多年，难道他还暗中补习了表演系。
“云先生能答应我件事情吗？”
她平躺在床上，云凉站在她的身边，俯视着她，出神的看着这双与N相似的眼眸。
他听着宗卫玥淡淡的语调，突然悟过来，刚才是曲解了她的面部表情。
“什么事你说。”
宗卫玥目不斜视的盯着他。
“我们之间全是合作吧，以后你还有别的要求，我都会满足，不过前提下我能自由出入研究院。”
反倒是云凉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抬手轻掩在唇边咳嗽几声。
“不同意？难不成云先生是在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宗卫玥。”
宗卫玥能想到这一点也是因为太多人怀疑她的身份，不过在云凉面前说这种话就有些奇怪了。
外头的人谁能有他们更专业！
云凉淡淡的否认道，“不是，你说的这个没有问题，我可以答应。不过这里和别处不一样，有些规矩过后我会告诉你。”
然后宗卫玥就一瞬间好奇N在他心里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存在。
“你很想复活你…朋友的样子？”
没错，在她认为，能复活出来的只有她的样子，也只能叫做样子。
“这不是一种执念。”云凉轻笑，潋滟的眸子弯起。
他也知道这种想法在外人看来是执念。
“倘若世上有一千种把她找回来的方法，偏偏第一千零一种能达到目的，你会怎么选择？就因为所有人都告诉你办法都用尽了，放弃吧！你就要放弃吗？”
宗卫玥问，“难道你以为所有人都会拥有第一千零一种方法？”
“在我看来，第一千零一种方法只需要一个契机，如今我等到了！”
云凉语气清淡，紧接着他拿起一根针管扎进了她的皮肤里。
“你先好好的休息，跟快就会结束了。”
………
宗卫玥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还是N，她在战场上和人厮杀，直到最后剩下她和敌方的一名战士。
随后他们又开始厮杀，当她奋力拼搏时，才看情了敌方那人长什么模样。
“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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