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媛媛自然不信,虽然赵一痕说的也很有道理,但特地为此索要吊坠,就显得欲盖弥彰了,毕竟赵一痕是什么人,她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除非自己要求,他绝不会好心劝别人从善,只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惜一切代价索取。
只是赵一痕为何没有杀杨玉花这件事,陈媛媛自始至终不明白为什么。
赵一痕看着月光下清冷的山崖,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杀她,也从未向江湖中人解释她还活着。
远处那孤坟依稀可见,答案可能就在那里,也许在陈媛媛身上。
东方谕问道:“先生智慧过人,留静湖乃是善心为泯!”
赵一痕摆了摆手,他一身黑,哪怕在明亮的月光下,也很难从月光中找出人来,说善心为泯,倒不知是在侮辱他。
但赵一痕觉得,这句话恐怕未尝不是原因之一。
但这世间诸多的变数,无不人心所至?就像自己一样,明明可以一刀杀了她,却将她留了下来。
陈媛媛觉得也有可能是这个原因,随即抱紧了他的胳膊,嘻笑道:“就喜欢你一脸杀气中还带着善心!”
这话一说出来,脸就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她从未如此火辣地表白过,只觉得身上传来一阵燥热,随即心中一横,说都说出来了,还能撤回吗?
赵一痕拉住她的手,虽然很意外,但被她这种chì luǒ的表达还是让心中火热,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
这种感觉很美好,像心中滋生出来一股热流,将整个胸腔包裹。
这种心情像今日的月亮,高挂着圆圆的笑脸,一朵乌云飘过,如同羞涩了一般。
赵一痕捏着手中的紫蛟龙鳞坠,心道,雀子的事完成了,接下来就是去找茅羽曦。
……
赵一痕知道茅羽曦的所在地,本以为她会离开蜀地,谁知道偿命村给的消息还在蜀地,这胆大的姑娘,果然非寻常女子。
不过想想也是,若是寻常女子又怎么会留住判官呢?
第二天午时便来到茅羽曦所在的山上,茅草屋还是那个茅草屋,只是多了一间屋,药圃也还是那个药圃,只是中间多出来一条路,还有一片空地,上面摆了一个新桌子。
赵一痕有些好奇,什么时候茅羽曦在这里做饭了?
不过一会他就知道了原因。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胡子拖到胸口,拿着碗筷从茅屋里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叫道:“羽曦,起床吃鸡啦!你最爱吃的叫花鸡,这次我保证绝对正宗!哈哈哈……”
赵一痕的嘴巴不自觉的张大了,谁能知道那个睥睨天下,将世人都不看在眼里的判官竟然再为茅羽曦**,还是叫花鸡!
丐帮作何感想?江湖中人如何想?关键是他做的还乐不彼此,还很享受!
陈媛媛也觉得难以置信,不是说找偿命村的判官回去吗?不会是这个老头吧!
屋里茅羽曦不耐烦地叫道:“来啦!催催催,比地狱里的判官还要催,催命呢!”
判官嘿嘿笑道:“太阳都晒屁股了!再睡就变丑了!”
茅羽曦在屋中大怒道:“老色鬼,你再咒我,我跟你没完!”
判官也不生气,反而还笑着说:“嘿嘿嘿……咱家的羽曦,天生丽质,怎么会丑!快来吧!”
茅羽曦这才满意的走出屋来。
陈媛媛指了指那老头,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你确定他……他就是判官!”
赵一痕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把偿命村的脸都丢尽了!”
陈媛媛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说好的杀手村的判官呢?一点气势都没有,反而挨骂都不生气,任何人见了,恐怕都不会相信。
“嗖……”
就在赵一痕准备再走一步时,忽然一根树藤如飞刀一般向他射来。
赵一痕一转刀,挡下了这一树藤,再看判官时,却见判官在拿菜刀切起了叫花鸡。
陈媛媛也看到了这根树藤,不明所以道:“他发现了我们!”
赵一痕摇了摇头,道:“不仅发现了我们,还在警告我们,不要打扰他们!”
陈媛媛无语,这算什么?这判官也太任性了!
赵一痕摇了摇头,现在只能等他们吃完了。
判官用筷子夹住鸡腿,再用刀削掉骨头,最后再把没有骨头的手夹起来,喂给茅羽曦。
“阿唔……”茅羽曦一口咬了下去,还挂出大块鸡肉在嘴角。
判官连忙用筷子夹住,以免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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