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明叔在大哥询问孙小宝酒楼事的时候他走在了前面,怕他在孙小宝的脸挂不住。
哪怕他觉得孙小宝这个侄女婿有些和听来的不一样。
三人在半路分开各自回家,两人进门后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家里人,那些跟着去县里打听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回来了,只怕村里人现在都知道了。
“爹,我们是缴粮食还是用银子抵?”
楼明伯看着楼老爷子问道,衙门给了三天的时间,要是缴粮食,得开仓把粮食准备好。
“家里的粮食不能动,用银子抵吧!”
楼老爷子自始至终没有想过动家里的粮食,听见消息只是沉默了一瞬一锤定音,楼家男人都点了点头。
楼老太坐在一旁脸色虽然难看却也没有反对,一般像这种大事都是老头子说了算,见楼小西看过来顿时瞪了一眼楼小西,嫌弃的拿着扫帚疙瘩擦着炕边。
楼小西笑了笑也不在意,心里却算计着楼家的家底。
不说以前的,说四叔走时拿了五十两银子外,期间还有卖猎物的钱加第一天拿回来的退亲银子也有五十两,加起来起码有一百五十两银子的家底。
算今年多了丁税拿银子抵,对楼家也没大的问题。
其实这么一算,楼家的家底真的算是很丰厚,是村里任何一家也不一定拿的出来这么多银子,更别说她不知道的。
听见楼家要拿银子抵丁税,徐氏的眼里闪过光芒,看了看自家男人,却见楼明仲十分为难的看了看二老,抿着嘴不说话,让徐氏脸色十分难看。
徐氏是昨儿夜里回来的,回来后脸色有些不对劲,后来他才知道徐氏为何回来的这么晚。
原来昨天徐氏娘家也知道了丁税的事情,徐家因为小辈的亲事早把家里的粮食卖了,准备缓缓明年再办喜事,谁知道突然要缴丁税,这让如今一穷二白的徐家人都慌了。
要知道徐家的壮丁可不少,徐氏兄弟是四个还有徐老头,下面还有十多个侄儿,过了十四的有五个,满十四要纳chéng rén的税,还别说其他的了。
这对于徐家来说简直是灾难,起码要拿一二十两银子才能填补这个窟窿。
徐家没有粮食更拿不出银子,徐老太当场倒了下去,吓得徐家人乱了一天。
徐氏自然也没能回来,还是等徐老太醒来后,看着满屋子的儿子媳妇和孙子,竟然流着眼泪求到了徐氏这个嫁出去的闺女这儿。
徐氏看着自个老娘苦苦哀求,哪怕知道这事不是那么容易的,却也不能不答应向着楼家开口子,毕竟徐家是真的没有法子。
眼看着屋里的人要散了,徐氏咬了咬牙站出来噗通一下跪在了地,让原本楼家一家子都愣了。
“爹,娘!我有事求你们……”
徐氏这一跪让楼老太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不过她看了看老头子没开口,当下扭头打发其他人出去。
“家里的猪是不是没喂,我都听见猪叫唤了!
猪食也没多少了,小三小四和二丫去划拉些回来,大娃三娃再去弄点柴火,再不加把劲天冷了到时候用啥?
一个个的,尽知道偷懒,啥都要我说才行!”
楼小西知道楼老太这么说是把他们几个孩子支出去干活,再有是现在天气开始冷了,现在不多划拉些柴火和猪食备用,再过些日子冻了没这么容易了。
楼小西心里猜测二伯娘在这个时候求阿爷阿奶,只怕是为了银子!
毕竟徐家大嫂来楼家借银子的事情历历在目,昨儿二伯娘又回娘家恰好遇丁税的事情,听说徐家为了给孩子定亲卖了粮食,只怕是真的了。
想来现在徐家也没了法子才让二伯娘求到了楼家。
后面的事情楼小西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后来听见阿爹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后,楼小西才知道徐家老太因为银子病倒的事。
楼家和徐家是姻亲关系,再加徐氏求到了阿爷阿奶这儿,是不看在徐氏面子也得看在楼小天的面子,所以第二天徐家大房了门,写了借条借了二十两银子离开。
这几日陆陆续续来楼家借银子的人不断,除开楼家三房以前借的银子外,还有大爷爷也在最后一天登了门。
大爷爷和楼老头本是亲兄弟,兄弟之间感情也不错,楼老头见大哥门不等他开口把准备好的银子给了大爷爷,当晚大爷爷留在了楼家吃了晚饭,两人喝了点小酒,桌一直怀念着兄弟二人小时候的事,说得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都有些激动起来。
大爷爷走的时候是他的两个儿子来接的人,楼老太手脚麻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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