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记清亮的耳光响彻姬擎苍的书房,书房外侍卫面面相觑,立即垂下头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近日王爷火气大得很,他们还是不要去触霉头了。
书房内,姬擎苍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鹰眸如刀子一样望向不远处的黑衣男子,声音酝酿着狂风血雨,“你疯了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活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被人掌掴,高傲的自尊心让他恨不能将眼前的这个男人千刀万剐,然而,幸存的理智告诉他,在这个男人面前动武,无疑是自我羞辱!
他不能被人打了左脸还要把右脸递去任人践踏!
“需要我再给你一耳光证明一下?!”鬼面一掀袍子,坐在桌边,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口,玄铁的鬼面具泛着冰冷的光,让人不寒而栗。
他今日为何现身于此,姬擎苍心明镜似的,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怒不可遏,区区一个女人,也值得他大动肝火?
“鬼面,这儿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姬擎苍压抑下心的恐惧和退缩之意,尽管他不愿意承认,对于鬼面,他始终都十分的畏惧和忌惮。
明明他才是主子,是身份尊贵的王爷,而他,区区一个门客罢了。
那一身浑然天生的尊贵威仪,杀伐予夺的凌厉霸气,居然让他生出了一种臣服和自卑感,这未免太荒唐可笑了些。
“想试试?凭你养的那些脓包?”话的不屑chì luǒ裸的摊开在姬擎苍的 面前,仿佛在他的脸又狠狠的甩了一耳光。
“你到底想做什么?”
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
“你说呢?”鬼面玄铁面具下的眸子冰冷无情的锁定着他,咧嘴露出一个诡异嗜血的笑容来,“我记得我警告过你,永远不要打谷柒月的主意,你是半点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还是故意想试试我的底线在哪里?”
该死的女人,生来是为了克他的么?
“你已经卸了桃夭一条胳膊,难道还不够?”
想到此,姬擎苍心疼的抽了抽,这么多年,桃夭可是他手最锋利的一把剑,指哪打哪儿,不知替他做了多少事情。
谁知这次回来半死不活,还被断了 一臂,也不知日后还有没有用。
“一个贱婢哪儿抵得她金贵?留她贱命是因为她们是故交,我不想她难过,这条胳膊……”
鬼面的视线缓缓的移到姬擎苍的右手,目光游离,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姬擎苍只觉得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眨眼间蔓延到四肢百骸,他忍不住退了一小步,毫不夸张的说,鬼面的目光像是一把刀子一样凌迟着他胳膊的每一寸肌肉。
他真的怕鬼面突然出手,像废了桃夭一样废了他!
好在,片刻后,鬼面收回了目光,姬擎苍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大片。
“断她一臂是让王爷记住,谷柒月,你动不得。再有下次,她伤一份 ,我会要王爷还十分。她痛一次,王爷要痛一辈子,别怀疑我的话,我能为了她,屠了这山河。"
失去,一次够了!
姬擎苍负在背后的手紧紧的握成拳,看着鬼面消失在书房之后,他才动了动身子,双腿一软,差点一个趔趄 。
鬼面离开苍王府后,隐没于街巷,七拐八拐,最终止步于一处宅外。
看了眼瑾王府的方向,心道,阿月,你放心,这次,我绝不会再放手!
断臂事件被谷柒月下令禁言,棠氰处理后也带回了一个消息。
“姬擎苍带着面具进宫?”
雍帝染病,雪卿一大早被传入宫,姬擎苍身为人子,自然是要在榻前侍疾。
谷柒月一边想着,一边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连忙塞了颗蜜饯在口,问道:“他好端端戴面具做什么?没脸见人?”
棠氰和棠雪闻言一笑,谁说不是呢?
她重新躺在软塌,慢悠悠的道:“可查到了什么?”
“姬擎苍书房戒备森严,没探听到。”棠氰摇头。
除非容颜有损,否则的话,以姬擎苍那张扬外显的性子是不会遮遮掩掩的。
谷柒月脑海突然浮现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罩袍之的人影,以鬼面的手腕,桃夭奉命追杀她被断了一臂,姬擎苍这等反常的举动是不是也是他的手笔?
“要不要告诉王爷一声?”
姬擎苍想要遮掩什么,他们是越发的感兴趣了。
谷柒月摇头拒绝了棠氰的提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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