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喷涌而出,落在她艳红色的长裙上,几道暗红色缓缓的晕染开来。ξ、
“小姐!”
“小师妹!”
竹潇和红豆几乎同时伸手扯住了谷柒月朝下倒去的身子,红豆俯身将她抱到太师椅上坐下,“我去找大夫。”
他转身欲走,谷柒月咳了两声,哑声道:“站住!”
她好不容易用雷霆手段压下了sāo luàn,要是这个时候传出她受伤的消息,苍雪崖日后要面对的就是数不胜数的麻烦。
所做的一切,不久都付之东流了吗?
竹潇自然是明白谷柒月的顾虑,他不像是红豆那般神经大条,想了想,转身道:“去通知枯木谷主暗中来一趟,就说小师妹……”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声音打断,“说什么,说她为了那个臭小子,一心求死?你还是省省吧!”
谷柒月嘴角溢出一抹苦笑,抬眸朝着议事堂门口看去,“师父,你怎么来了?”
老者两鬓斑白,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背着药箱,健步如飞的就到了她面前,冷着脸叱道:“不来等着给你收尸吗?你真是糊涂,我的话是不是半分你都不曾放在心上?你什么情况自己不知道吗?有了灼心草为何不用……”
他一口气不带喘的,一边怒骂着谷柒月,一边拿出银针替她压制伤势,在他的动作下,谷柒月感觉体内的汹涌的气血开始逐渐的平复下来。
“你们也是,她现在就是个半死不活的模样,你们还敢拿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烦她,,嫌她活得太久了是吗?你……”
骂完了谷柒月,枯木连一旁的竹潇和红豆都没有放过,顺手拉着谷柒月的手腕替她把脉,忽然就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咙一样,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谷柒月心虚的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果不其然……
“谷柒月!”
枯木暴呵一声,谷柒月吓得一个冷颤,死死的闭着眼,哪里还有刚才处置人时的半点风光?
师父对旁人虽然是在冷冷淡淡的,但是对她这个唯一的徒儿从来都没有冷过脸,以前犯了再大的错,也都是不冷不热的板着脸晾她几天。
可如今……连名带姓的唤她,谷柒月就知道事情不对了。
“你……你居然敢……”
十道封印破了五道,体内气血不平,内力四处流窜,毒素随之往四肢百骸蔓延,经脉被强行冲破的时候造成爆裂,还堵塞了几处。
她是在玩命啊!
该死的臭丫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
竹潇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但看红豆愧疚的神色和枯木雇主在怒的想要杀人的眼神,他就知道肯定是谷柒月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而且还不是小问题,连枯木谷主都是这般,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红豆无声的摇摇头,示意他现在别问,谷主正在气头上,触到霉头就不好了。竹潇识相的闭嘴,责怪的剜了谷柒月一眼,这丫头怎么什么事情都瞒着他?
“师父……”
她软软糯糯的唤了一声,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赔笑道:“都是我的错,当时情势所逼,实在是没有办法。”
即便不是那日,她也迟早会解开穴道的封印,有些事情必须他自己来面对,任何人都帮不了她。
枯木谷主不为所动,取下了银针之后,脚步稳稳的朝着议事堂外走去,红豆硬着头皮跟着,“谷主,小姐她孩子气性,您就别生气了,想想如何调理她的身子吧,您看……”
声音渐行渐远,被甩下的谷柒月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尖,师父还是那样的脾气,罢了,等她身子好些了再去请罪吧。
“他就这么走了,你怎么办?”
之前还好,穿着一身红衣总算是看起来脸上还有些血色,如今吐血之后,面比面粉还白,大半夜要是出来晃,不知要吓死多少人。
竹潇为难的问了她一句。
谷柒月垂眸在身上打量了一眼,她虽然还感觉乏力,但是已经没有之前内力四处流窜,气血翻涌的症状了,这都归功于刚才师父施的那几针。
“师父面硬心软,他再如何生气都不会置我的安危于不顾的。”
她又想起来南国这一行,遇到的那个人,阖上眼将所有的事情在心中淡去,再也不会提及半分,仇恨比爱更能支撑一个人活下去,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几十年,她不能让往事再一次伤害师父。
“那就好,现在可以跟我说说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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