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钩月楼之后,返回了最近的小镇,当时红豆不小心吸入了mí yào,正好谷柒月就将他和宁辞歌一起留了下来。
回到客栈的时候,红豆还在昏睡中,睡姿极差,被子都被一脚踹在了地上。
门被推开后,宁辞歌瞬间站了起来,有些紧张地准看着他们,“如何?”
“相思送她梳洗一番,再来见你。”
谷柒月将那些残忍的场景全部都略去,简单的说了这一下过程,宁辞歌魂不守舍的应了几声,手指不停的抠着桌沿,任谁都能看到他的紧张。
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没有娘亲了,时隔快二十年第一次相见,该是什么样的场景,他脑海中幻象了无数遍,唯独没有想过会是和这样。
女子穿着素净的罗裙,头发齐肩以下全部被剪了,眼睛和耳朵上包裹着厚厚的白纱,被相思搀扶着艰难的跨过了门槛,有些局促不安的站在他的面前。
谷柒月看着她,不久前她就已经醒了,刚开始瑟缩成一团,草木皆兵,有任何人靠近她都是瑟瑟发抖,发疯一样的又扯又咬。
后来还是谷柒月将宁辞歌从小戴在身上的玉佩给她,她抓起来仔细的摩挲了一番,似乎辨认出来了,才没有那么害怕。
又在她的掌心写字,沟通了许久才让他大概明白了宁辞歌在等着她。
“抱歉,我们去的时候,她已经失去了视力,听力,还有……”
谷柒月苦涩的开口,“说话的能力。”
聋子瞎子哑巴,这样的人对任何人都没有了威胁,所以他们才会放心将人给留下,而不担心暴露了自己。
宁辞歌面上强装的镇定刹那间土崩瓦解,愣愣的看着面前这个努力挤出笑容的女子,相思还在她的掌心写写画画着,她仔细的辨认。
“不,不是……”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不应该啊!
宁辞歌有些接受不了的倒退了两步,眼眶中泪水夺眶而出,找了这么久,找到的居然是这样的吗?
谷柒月看了他一眼,又回头去看被相思搀扶着的女子,不得不说,她的五官像极了毒老头。
“她是为了你才挺到现在的,雪卿说,她身子已经油尽灯枯,就在这一两日了。”
虽然有些不忍心,残酷的事实还是要说出来的。说完之后,谷柒月就带着几人出了屋子,将时间留给他们母子。
姬怀瑾站在廊下等着她,见她出来,露出一抹笑容来,“都处理好了?”
谷柒月点头,“剩下的就是他们母子之间的事情了,雪卿,我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我以为找到她是最好的,可人带回来了,看着宁辞歌痛苦,我忽然有些怀疑我所做的一切是否真的是对的。”
她很是疲倦的靠在他怀中,就像是倦飞的鸟儿在寻求庇护一样,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这么久的坚持就是错了。
“月儿,别想太多,你没错。世上每个人都要承受自己的因果,你不能将他们的悲惨归咎在自己的身上。”
姬怀瑾劝解道,将她打横抱回房间里,坐在床头,“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她闭上眼 ,没一会就沉入了梦乡。
心愿得偿,似乎了结了一个很大的心愿般,一觉睡了这一天一夜,直到后面被人叫醒。
“小姐,宁公子的娘亲去世了。”
相思的声音传来,谷柒月一个鲤鱼打挺从床榻翻坐起来,有些怔然,“这么快?”
怎么刚一团聚人就死了?
“刚刚断气,死在了宁公子的怀中。”
相思补了一句,谷柒月呆坐了片刻,穿好鞋袜,起身朝着外面走去,正撞上宁辞歌将她抱出来,放进了马车里。
“宁辞歌……”
擦肩而过的刹那,谷柒月唤了一声。
他脚步顿住,许久后,“我想要带她去一趟寒牢,还请谷小姐行个方便。”
人都已经断气了,将她带回 苍雪崖,让毒老头看着爱女死去的模样吗?
“给我一个理由。”
她都没有发觉自己的语气中里夹杂着怒气,“专程带她回去是为了什么,报复毒老头?”
他或许对不起天下人,但对这个女儿绝对是仁至义尽。
“是!”
他斩钉截铁的道,目光直视着谷柒月,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恨意,“我要让他看清楚,他的女儿是如何为他所累,成为了权利斗争的牺牲品。”
“他为了一己私利建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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