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方向正好是他们视野的盲区,宁缙元怔怔的看着这幅画卷许久,屈指轻轻的在面描绘着,良久后,叹气道:“错了,都错了……”
说话没头没尾的谁知道在说些什么?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他身子动了动,走动了几步,谷柒月瞄了一眼他手的画卷,瞬时全身的血液都朝着头顶涌来,红衣血月,是她!
宁缙元珍藏着的画卷居然是她?
这……
她哑口无言,侧首正好看到竹潇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一副看到了没,好戏这不是来了么的神情。
“你早知道?”
她极快的在竹潇的掌心写下了这句话,不是亲眼看到,她绝对不会相信宁缙元居然存着这样的心思。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迟钝?”
竹潇挑眉,好笑的看着她有些窘迫,有些讶然的复杂神色,仿佛天雷劈顶一般。
被人喜欢在意,难道是这番表情。
一时无言,谷柒月咬唇,扯了扯竹潇的袖子示意他离开,该看的热闹都看了,再待下去难免会出现纰漏。
这次竹潇再没有反对,跟着谷柒月几个起落,消失在宁缙元的院内。
“师兄,我们要找到宁家家主在哪儿。” 回来的路谷柒月思前想去,觉得问题还是出现在宁家主的身。
她始终觉得以宁家家主栈恋权位的性子,没有什么变故,绝不会最先退位,何况宁缙元的话也验证了她的猜想。
“你一路在想这些?”竹潇满脸不可思议,围着谷柒月的身边转了两圈,“没想想别的?”
“想什么?”
谷柒月抬眸,不解的看着他,难道这不是现在最重要的?
红豆和相思听到了屋内的动静,推门而入,立即反手关门,“小姐,怎么样?”
“宁家果然出了问题。”谷柒月道。
几人在桌前围坐在桌前。
“对了,公子,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相思到底是女子,总红豆这个神经大条的要细腻。
竹潇眼含笑,“你们家小姐出去了一趟,招惹了一桩桃花债,竟然没有半点想法。”
相思和红豆齐齐的看向谷柒月,深更半夜的,去哪儿招惹桃花债?
“别听他们胡说,能有什么想法。”
谷柒月撇嘴,顶多是意外罢了。
“宁缙元模样生的也不错,武功好,地位高,同为武林人,你嫁给他没有朝廷的那些烦心事,我倒是觉得不错。”
什么叫生怕天下不乱,竹潇是典型。
“你说什么?那株桃花是宁缙元?开什么玩笑,那是一个翘着尾巴的公孔雀。”
谷柒月抚额,红豆啊红豆,你也太实心眼了吧?
他分明是拿着这事儿来打趣她的!
“我也觉得不可能!”
相思附和道。
面对二人质疑的眼神,竹潇摊手,“人家将你家小姐的画像珍藏在书房的暗格,万般爱惜,我们可是亲眼看到的。”
他们自是不信,谷柒月轻咳了一声,“言归正传,师兄,我想你回苍雪崖一趟,告知阿爹宁家的情况,然后……寻找下宁师兄的踪迹。”
宁缙元说的不错,他一定会回来的,即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即便宁家布好了天罗地,为了唐姨的骨灰,以师兄的性子,绝不会轻易的放弃。
“小师妹,那个男人可是占据了我的位置多年……”竹潇委屈巴巴的望着谷柒月,“我不落井下石的算是好的了,你还让我去帮他。”
以竹潇的通透,在宁缙元那儿已经想明白了,也大概猜的出来她会有什么样的安排。
“师兄雅量,怎么会做出落井下石的事儿?之所以让师兄去帮他,也是因为师兄仁善,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宁……泽衣落入陷阱呢?”
宁师兄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好在谷柒月转的及时,讨好的看着竹潇,“此事我交给师兄去办是最放心的。”
她这狗腿的模样唬的竹潇一愣一愣的,“罢了,看在小师妹这般追捧的份,我勉强答应了。”
次日,谷柒月再见到宁缙元的时候,正是在宁家的宴会。
“谷小姐可还适应?对了,怎么不见崖主的高足?”
席谷柒月坐在宁家的首席,众人敬酒后,宁缙元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阿爹传信让师兄回去一趟,昨夜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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