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怎么从来没有听到有这等人物?”棠瑾和棠氰对视了一眼,不由的有些惭愧。
青鸟楼和风花雪月楼掌管着姬怀瑾手底下的情报,他们居然一点都没有关于这个叫做“红袖”的信息。
“她是个难得的高手,我听到她和姬擎苍有次谈话的时候,似乎提到过‘主’,不知这个主是谁。”
秦风尽可能的将他知道的所有情况都告知他们,宫形势严峻,刻不容缓,尤其是陛下的身子,他离开的这么久时间,以他们父子如今的关系,怕是再迟些回去,一切都晚了。
‘主’这两个字让在场的人心里一突,几乎同时想到了一个人,鬼面!
姬擎苍此次逼宫篡位,其还有鬼面的手笔?
“我知道了。”姬怀瑾拿过荷包攥在手,沉默不语的转身朝外走去。
知道了?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明不明白如今的局势?
秦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棠丞使了个眼色,待姬怀瑾离开后,他道:“大统领请放心,王爷心有数,至于陛下,姬擎苍想要登基必须得到传国玉玺,目前陛下是安全的。”
这么一说,秦风倒是再没有坚持,点了点头,他伤势不轻,要好好的将养着,等日后回宫时也好助瑾王殿下一臂之力。
姬怀瑾脚步极快,谷柒月险些跟不,拎着裙摆在后面追着,走到后花园,他突然止步,谷柒月也放缓了脚步,有些犹豫要不要前与他说话。
有些事情,终究是要付出水面的。
“月儿。”
他轻唤一声,轻的仿佛随时都要被寒风给吹散似的。
谷柒月走到他身后,他忽然转身一把将她抱在怀,下颚枕在她的肩头,声音有些沉闷,“月儿,你说到底是为什么?”
谷柒月反手抱着他的腰,轻轻的在他的背拍着。
“为什么留着母亲送给他的香囊,为什么在登基之日留下了传位给我的诏书,这算什么?”
真相总伴随着伤痛,有些事情都是逼不得已的选择。
谷柒月没有说话,或许此时安安静静的陪着他,听他说才是最好的。
“囚禁冷宫十几年,母妃含恨而终,我遭人陷害,举步维艰的时候他在哪儿?”
“月儿,我终究是个普通人,再如何云淡风轻,也抹不去心里的那些阴暗和仇怨。”
……
登基之日拟定的诏书,说明从他刚出世,雍帝心的继承人是他。姬擎苍所作所为,所争所抢的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多好的演技,多好的盘算,十几年来过得可真是辛苦。
“雪卿,陛下他这一辈子,或许有过许多的女人,但无论是过去还是如今,除了沈氏,其实都是蓝贵妃娘娘的缩影,你是他与此生挚爱生下的儿子,自然是爱屋及乌。”
谷柒月想了想,继续道,“我当日大闹勤政殿,要求退婚,往小了说是我任性落了姬擎苍的面子,往大了说是在打陛下的脸面,他不仅没有多加苛责,甚至还让我住在了你的府。”
一切,雍帝都是早有计划的,她和姬擎苍的婚事,无论如何都是成不了的。
她,或者说是苍雪崖,是雍帝这个父亲一开始为雪卿定下的,当时之所以假借姬擎苍之名,一是沈氏权势太大,二是长幼有序,断没有避开长兄给雪卿订婚的道理。
“至于蓝贵妃娘娘……”
当日决定永远要埋藏的秘密没想到这么快要被她亲自揭开,谷柒月犹豫,雪卿若是知道母妃生前所遭受的苦难,还能维持冷静吗?
她踌躇着不知该从何说起,熟料姬怀瑾将连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缓缓道:“风仪宫,你和沈月荣的话我都听到了。”
什么?
谷柒月大惊,想问个清楚,身子被他紧紧的抱着,不留一点缝隙,他解释道,“沈氏专横,我担心你吃亏,本想在暗保护你,不曾想听到了那些。”
怪不得那日出宫之后见到他,感觉总有些怪,那日他已经知道了母妃发疯的真相,一直隐瞒至今。
是不想让她担心么?出于保护对方的心思,他们居然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隐瞒,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愤怒。
“陛下也是被蒙在鼓里的。”谷柒月倒不是有多想要替雍帝洗清污名,而是她太清楚,不将话说清楚,雪卿永远都迈不过心里的这道坎。
“沈月荣是你杀得?”他忽然问道。
话题转的太快,谷柒月反应过来,点点头,“是我杀得,扮成了姬擎苍的模样,千刀万剐,凌迟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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