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冷宫的宫人成群结队,壮着胆子打开屋门,血腥气冲面而来。
定睛一看,无不倒吸了一口冷气,待看清楚屋内的情况时,管事的姑姑惊骇的大喊一声,“快,快去禀告陛下!”
沈月荣身,肌肤被划烂,数不清的刀伤,鲜血尽失而亡。
她右手压在地板山,指尖还有残留的血迹,宫人打开一看,歪歪扭扭写着,“杀吾者,乃吾儿!”
吾儿……雍帝听闻此事,沉默良久,吩咐总管太监去冷宫处理此事,未置一词。
倒是这“杀吾者,乃吾儿”,简单的六个字传遍了雍都城,以蝗虫过境之速传往其他地方。
孝道大于天,弑母乃是禽兽所为,天理难容,民情高涨,四处都在声讨姬擎苍,一时间,提起这位曾经的苍王殿下,是一片的骂声。
甚至有人旧事重提,将他悔婚,与廖香兰无媒苟合等诸多丑事一一曝光,天下人口诛笔伐,言辞锐利,掀起了挖掘姬擎苍踪迹的狂潮。
“还是没有消息?”
这都八天了,雍国所有人都在找他,姬擎苍究竟是躲在了何处?不留一点痕迹。
谷柒月用牵丝蛊控制沈月荣写下这句话,一来是赌姬擎苍的行踪,二来是彻底的将他推到世人的对立面。
“没有,不过,有消息传来,说找到了曾经为小姐赠玉的那位道长。”
棠雪不清楚这其的 缘故,相思和红豆却是突然从庭院蹿了进来,“你说什么?”
红豆一把抓住棠雪的肩膀,厉声问道。
谷柒月固然欣喜,但还是能保持着冷静,阿爹说,或许再找到那个道长,能有办法解了她与生俱来的的胎毒。
道长对于谷柒月来说的意义不止如此,阴血珏乃是由道长所赠,或许他也知道阳血珏的去处。
关于那对血珏的传闻一直都压在她的心头,片刻都不敢忘。
前世的惨案历历在目,她赌不起。若是奚浥曾经告诉她的是真的,她情何以堪,找到那个道长,将这一切都询问清楚。
“你慢慢说,别着急。”
谷柒月压下心的狂喜之色,对着棠雪道。
“你还不赶紧把人给放开,毛毛躁躁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她嗔怪的瞪了红豆一眼,后者后知后觉的松开手,不自然的拧眉退了几步,双目熠熠生辉的盯着棠雪。
“那道长行踪不定,我们的探子也是耗费了许久的时间才找到的,小姐和王爷需要尽快拿主意,跟丢了再想找到难了!”
“在哪儿?”目前雍都城局势紧张,随意的离开恐生变故,为何偏偏是这个时间?
谷柒月心发愁,她自然是想要去的,可雪卿定是不放心她一个人离去的。
“在往枫国方向半途的淞城。”
谷柒月还在思量着该如何调节其的矛盾,听院外一道声音由远及近,“去安排,马出发。”
“雪卿!”
谷柒月顿时急了,这个时候离开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我带着相思红豆他们去吧,你留在这儿主持大局。”
姬擎苍反扑是迟早的事情,不能冒这么大的风险,置雍都城的百姓于不顾。
他云淡风轻的瞥了她一眼,提醒道:“次是这样出的事,你想旧事重演?”
有鬼面这么个威胁在,他不放心月儿一个人在外面奔波。
道长是让她的身子恢复如常人的唯一指望,等待了十多年,总算是出现了,真假他都要去试一试。
“可是姬擎苍怎么办?”
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发起疯来谁都顾不得。
“你太小瞧父王了。”
姬怀瑾亲昵的在她鼻尖刮了下,眼神示意红豆等人去准备,这次连红豆都没有唱反调,退了出去。
“这雍国的天下是父王打下来的,姬擎苍的兵法谋略都是父王教的,我们早去早回,出不得什么事。”
不得不说,谷柒月有些心动了,她想好好活下去,有个健康的身体,与雪卿长相厮守,而不是日夜忧虑,生怕什么时候,一闭眼再也睁不开。
“那我们早去早回。”
还是被说服了,她到底不是雍国的人,之所以处处心,是爱屋及乌。
在生死相关的选择前,对她而言,肯定是活着最重要。
姬怀瑾懂她的心思,怜爱的摸了摸她的那脑袋。
某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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