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尊罗汉玉像目标太大,谷柒月想着还是寻个好时机再送出去。
这几日相府和燕侯府已经开始下聘,年关过后朝事物繁杂,姬怀瑾也多是早出晚归,一整日都见不到人影。
谷柒月每日带着棠雪几人在雍都城四处闲逛,大多都是尹漓相伴,他是个舒朗豪气的性子,说话又风趣,一段时间下来,已经是和红豆等人称兄道弟,甚是熟稔。
“主,再这样下去,小姐与姬怀瑾感情愈深,怕是要惹出dà má烦,难道我们这样看着吗?”
齐渊隐在瑾王府百米外的屋顶,看着身前笼罩在黑色罩袍之的男人,不远处,谷柒月和棠雪几人的身影隐没在王府的大门。
谷柒月走着,忽然止步朝着身后望去,棠雪怪,“小姐,你看什么呢?”
长街空寂,没有异常。
“没什么,大概是我想多了。”她总觉得有人在监视着她,应该不可能吧,她身边不仅跟着雪卿派来保护她的影卫,还有月师兄和苍雪崖的人。
谁能悄无声息的靠近她,监视她?
“那快些走吧,王爷收到小姐准备的礼物,定然高兴。”棠雪和相思异口同声的催促道。
谷柒月又再三确认了一遍,收回视线,“好。”
屋顶,齐渊的身子紧紧的趴伏着,将自己的气息降到最低,直到鬼面道了声‘走了’他才舒了口气。
“感知太敏锐了。”齐渊低声叹了一句,重新看向鬼面,“主,我们在雍都耽误了太久,那边已经派人来催了。要是被他们知晓谷小姐的事儿,对她来说太危险了。”
鬼面玄铁面具下黑漆漆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瑾王府的匾额,不知在想些什么。
齐渊也不敢打扰,静静的等着他的指示。
“是谁传的信?”半响后,鬼面粗声问道,齐渊不敢瞒他,“是笠妃小姐。”
面具下似嘲似讽的笑了一声,“她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敢管我的事。”
她敢管,还不是有所依仗!齐渊心腹诽,不敢开口。
主这辈子唯一的逆鳞是谷柒月,要说世有谁不要命敢去碰这逆鳞,那是这位了。
“义父他……这女人,真是麻烦。”他恼怒,最终还是无奈的道,“一切都已经准备绪,提前动手吧,正如你所说,不能再等下去了。”
鬼面话音刚落,齐渊面一喜,立即拱手道:“是,属下这去安排!”
寒冬未尽,真正的风雪才开始……
是夜,影卫突然传信姬怀瑾今爷不归府,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据说是在宫,姬擎苍出言不逊,辱及蓝贵妃,二rén dà打出手,后惊动了雍帝,正在宫受罚。
这一夜,谷柒月睡得极不安稳。
他撑着伞,站在蓝楹花海遥望着她,风拂过,花瓣扬扬洒洒的飞落,一眨眼,漫天花雨化作无数的刀匕,直挺挺的刺入他的身体。
伞飞落,鲜血自衣裳蔓延开来,他半跪在地,大口大口的呕着血,含糊不清的道:“谷柒月,谷柒月!为什么要害死母妃,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活着!”
“不,雪卿,你听我解释,不——”
她尖叫一声翻身坐起,浑身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小姐你可算是醒了,吓死我了。”
谷柒月耳边嗡嗡作响,一转首,相思和棠雪都守在榻前,正关切的看着她,帷帐被掀起,烛火已经点燃。
她浑身无力,怔怔的看着她们。
“小姐你可是做噩梦了?一会喊着让崖主快跑,一会喊打喊杀的,刚刚又提起了王爷。要不我让人进宫去请王爷回来,小姐身子不爽利,陛下也不会扣着不放人,总归不是在什么大事。”
平静片刻,谷柒月摇头,总算找回了些精神。
“不必了,多事之秋何必再给瑾王府招惹麻烦。”
规矩和体统她可以一次两次不放在眼里,总不能一直不放在眼里,以雪卿的性子,他不想做的事儿谁还能逼他不成?
“那奴婢留在屋里陪着小姐吧。”
棠雪说着,和相思一左一右的伏在塌,大有一副你赶我我也不走的架势。
谷柒月还惦记着那梦,心委实不安,也没有说什么,主仆三人枯坐一夜。
过了午时,谷柒月刚收到消息说姬怀瑾已经出宫,青鸟楼出了事,连府的棠丞和棠泽等人也纷纷赶出城。
一时间,整个瑾王府人手被抽走了一半儿,谷柒月坐在紫藤架下的秋千,一手抓着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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