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保佑他一生平安。 ”
“对了,二哥。你是怎么请到花太医的?竟然还是说服了他?”事前她并未和花太医有交集,可这一切也太巧了。
顾横回忆了一下,缓缓说“我是在去宫里的路遇到他的,他正巧出了西阳门。似乎在等人一般,我看见了他问是不是花太医,他说是的,我把他带了马车。然后说出目的时,他也不惊讶,十分配合的便答应了。”
“这怪了,这老家伙听说脾气很大,除了帝后和太后,谁的话都不听。”顾长临沉默,这一切太过蹊跷。
背后之人有如此洞察力和本领,到底是敌是友?更为何频繁帮助顾家。
大家心里都揣着这个疑问,彼此纷纷摇头。
月色如水,远山层层叠叠的埋在了夜幕,只露出尖尖的山顶。月光照射下,山的白桦树折射出点点银光。
像是幽灵一般,飘荡着。
风,呼啸而过。
营地被火光照射得明亮不已,士兵们的吼声还在继续,声音如雷。
沙子被脚步踏起,灰尘漫天飞舞,在火光下颗颗粒粒最后被风吹得四处飘散,无影无踪。
男儿郎们都chì luǒ着半身,背着沉重的沙袋,脚也绑着沉重的石头围绕着营地周围跑圈。
汗水,打湿了他们古铜色的脸颊,顺着额头,眼窝,鼻子,下巴一点点落在地。
“快点,别偷懒!还有十圈!”鞭子的声音划破长风,嘶吼着。
少年将军英武不凡,赤眉高扬,手里的鞭子打得响亮不已。又是一个鞭花落下,而被打的是一位身量不算高孩子。
他大约十四五对的模样,身材肥硕,身的沙袋被鞭子划破,沙子哗啦啦的流淌下来。
被汗水黏住,形成一道道花纹般,在他的背千沟万壑,气势不凡。
“景荣,你没事吧!”脸瘦微长的小兄弟担忧的询问,扛着沙袋故意放慢了脚步。
“我没事,继续吧!我要快点赶君澜和铁离,还有三天后的擂台!”
一种一定要赢的信念在他心里犹如火焰般,熊熊燃烧,那双温和的桃花美目变得越发的坚定和夺目起来。
“这孙副将也真是的,那么多人,偏偏盯着景荣一个。”
“是,还不是因为回萧百户被落了面子,再替亲信出气呢!”
“哎,我觉得,孙副将肯定是不敢找六王爷的茬,所以才找景荣撒气呢!”
大家小声的议论着,对于那仰仗着家族便手段狠辣的少年将军表示不屑,话刚说完,面那人又是一阵鞭子落下“看来,是对你们的训练太轻松了,还有时间说话。很好,再加二十圈!”
“够了,已经是子时了,让他们解散吧!”孙老将军龙行虎步,从夜色缓缓走来。
摸了把胡子,看着下面那些气喘吁吁,汗流满面快要虚脱的士兵们,也有些不忍。
“爹,我绝不能输给夜君澜和铁离。”孙鸿添扭着脖子,发出“咯咯”的响声。
在这夜,格外的清晰,伴随着柴火燃烧的“啪啪”声音。
孙老将军一身轻叹“那六王爷从小体弱多病,你是赢了他大家也觉得是正常。你专心对付铁离好,他和你都是军伍出生,不相伯仲之间!”
真不明白儿子在紧张什么?他一手亲自培养了十几年,对于添儿的底子,孙老将军十分有信心。
除了三皇子夜千訾和顾言,其余的,压根不必担忧。
“好,孩儿听从父亲的话。全体解散,明早卯时开始集合!”
“那么早……”大家敢怒不敢言,只能哭丧着一张脸互相搀扶着退了下去。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风景荣便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了营帐。
原本他是和铁离住的,但是因为集训,他暂时搬离了。没想到的事,君澜还是很贴心的又把他拽了回来。
于是乎,画风变成了三个少年一起住一个营帐内。
每天,风景荣成为了第一个起床,最后一个回来的人。不知不觉,一个月他竟然瘦了不少只是他自己没有注意罢了。
“回来了?”铁离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大晚你练啥拳?”
“家里来信了,激动,睡不着。”
风景荣和夜君澜皆是一怔,一个抬头,满脸的羡慕。一个低首,有些忧伤。
第二日,风和日丽,又是一个炎热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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