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店铺,每户檐下,都悬挂着喜庆十足的大红灯笼。最多款型不同,做工一盏比一盏精致。
唯独前方那家引得白花花瞩目,溢出的红光格外不同。
“笼内无灯芯,放着昼明珠用以照明。”隔着绷带灵魂睨看一眼,独邬也颇感意外。
“吼......昼明珠?”乌嫣掀起睫毛望去,谁家铺子这么阔气,这皇族内昼明珠都罕见少有,一家店铺用做门头照明,也不怕被人偷了去。
乌嫣瞅着远处悠悠眯起眼尾,别说灯笼,连铺洒在门前台阶上的红光都与众不同些,深夜如果客流多些,这揽客手段倒也别致。
就一声吼,没了?
白花花望着死女人侧颜,始终没等到该出现的下句话‘那我们去瞧瞧’。
他最终忍不住先出声:“不过去看看?”
“我们这不是正往前头走,路过时多看两眼不就成了?”乌嫣无视白花花的兴趣盎然。
白花花伸手成爪,对着空气一阵张牙舞爪。
恨不得撕烂乌嫣这副气定神闲,气死他了,气得他都要抓狂。他实在受不了乌嫣这副不温不火的吊诡眼神。
白花花挥舞徒劳的左手,指缝内空气来回划拨。
独邬与乌嫣并肩而行,其实从自己的距离上来说,他能够着乌嫣的脸,但真打下去,倒霉的只会是自己。
“啪——!”手与脸的亲密碰撞。
独邬脚步一顿,想扔鬼。
乌嫣摸着自己疼上加疼的右脸,睇看白花花一瞬,噙唇轻笑着继续往前走。
独邬赶紧跟上,但隔开一点距离。
白花花还在楞望自己给乌嫣一巴掌的左手,恨不得直接灭主,掐死乌嫣得了。
“你这宠物恼火什么?没看见是她主动靠近让我被迫打了她一个耳光。”扒着骷髅肩,白花花摇人抱怨。
“先动手者吃亏。”独邬重复主人才说的话。
“被迫先动手者,被迫吃亏?”白花花阴森冷笑,这是在给自己下套。
“该死的,她肯定是在算计爷,有事就不能好好说?”笑意横扫,白花花咬牙切齿,望着乌嫣纤细的后脖,换成旁人咔嚓一声掰断不要太容易简单。
这种猜测不出算计目的乌嫣实在太讨厌了,等自己恢复真身那日,立刻抓住她关起来挫骨扬灰一万遍,不对,十万遍都不够解气的!
“缺情魂,好与坏她分得清?”独邬难得对白花花开口。
停止宠物身上的躁动,白花花眉眼一瞬蔫了下来,但天真黑瞳一晃精明,一边注视前头乌嫣,他凑着宠物头颅边低声嘟囔着:“呵,她的情魂被闫诀夺走的,你可别喜欢上一个人。”
“她爱琴廖。”独邬隔音传话,对这种挑拨不为所动。
“爱个屁,没情魂以为的爱那叫自以为是!她有情魂以后的爱才是真爱。算了,就依这死女人的行事风格,就算有情魂也不会爱得畅快。”嗨呦,这宠物还敢朝自己回嘴了。白花花同样隔音传声,免得乌嫣耳尖揍自己。
“镜子我要与你一起看,或者说你随口说了一句要杀琴廖。”鬼煞刚才的实话让独邬很不痛快,他也不会白背着对方,现在提起镜子,时机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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