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乌嫣落地,脚软踉跄,直接扑摔在地。
“不然呢?”闲染接过拈花递来的手帕,斯文擦拭左手上新鲜湿润的血迹。
然后负手让道,让乌嫣看清楚此刻倒下的的位置,是前天大婚后,多出一人的太子寝宫。
不送自己凤琼楼喜帖喜糖,他闲染从以前开始,就是小气吝啬且记仇的人。
这晚了两天的闹洞房,还是要闹的。
没人扶乌嫣,乌嫣就地勾腿,撑开五指将挡视线的长发全撩到脑袋后面。
她刚才摔地,似乎听见不少女人的偷笑声呢。
“宫娥倒是多了不少。”没睡饱的乌嫣,朦胧揉眼。
深呼吸感受太子府四周、前后、里外居然多出的人足有两百之多。成家立业,做派就是不一样啊。
“送乌姑娘去洗簌。”一脸真容的竹栖,书生秀气的脸上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直接吩咐。
“不用了。”乌嫣托腮眨巴眨巴眼皮,想想闲染的服务周到,站起身,脚步微跛地往紧闭大门的寝宫走去。
“太子殿下还在就寝。”竹栖伸手,拦住她人去路。
“怎么?主子摔地不扶,被狗拦着你也不出来赶赶。”乌嫣半敛着眼角,对身侧空气说道。
“轰——”
乌嫣话音刚落,竹栖就已经被一只先穿出屏障外的绷带手,一掌拍飞大门之上。主子说赶赶,没让自己弄死。
雕花高耸华丽的木门,被打出一个人形洞来。
自己放狗打人,自然会被对方的狗崽子砍。
乌嫣气定自如,晃着拖地的黑斗篷负手渡步,不管四面八方朝自己刺来的兵刃多凶多密,反正她的宠物刀枪不入,随时随刻给她当遁牌用。
大门内外两侧跪了一地突然颤栗身子的宫娥奴仆。
乌嫣走进大门,一脚踩在倒地吐血站不起的竹栖的胸上说道:“没有下次。”说完,就当踩着一具尸体跨过,继续往前走。
“都住手!”竹栖半坐起身,擦着唇角血迹。当什么也没发生的让开道,放看戏的人全进去。
没人进攻,独邬立刻走进寝宫追随自己没有脾气的主子。
他真的一点都不八卦接下来的画面!
“竹大人!”镇魂司跑来兼职普通侍卫的小黑黑从房梁上扶住竹栖。
“放消息出来,她来了。”就等这一天的竹栖在小黑黑手背上写下命令。
瞬间,小黑黑戴上面具,消失于太子府。
路过茶几,乌嫣抓起一茶壶抿着壶嘴润润嗓子,好茶,好甘,好甜啊!
这太子寝宫她倒是没有进来过,有了女人,屋内红艳艳金灿灿,入目皆是不同往日的外泄奢华。
看见最前方包裹整个床榻的黑红绣金纱幔摇曳着,乌嫣将喝空的茶壶往身后随手一甩。
独邬立即接住。
没有声,乌嫣向后侧头。
独邬一愣,默默松开绷带指节,任由这茶壶落地,四分五裂,刺耳噪音。
他这没脾气的主子,让自己做事还是说话下准确命令的好,不然,他可不明白对方到底要干什么!
这天下间,怕是没人能明白乌嫣如今想干什么!
身后来闹洞房的闲染凤目眯起,他知道琴廖醒着,却一直都在装睡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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