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坐了马车,停在了丞相府的门口,只是并不下马车,他这是摆明了要谢辰南来迎接。
门口的护卫都纷纷行礼跪拜。
该去通报的人也早就去了,可谢辰南却迟迟不现身。
他眯了眯眼,挑帘看了看谢府大门,谢辰南还没来。
手上捏着的车窗帘角收紧,白瑾哼了一声,松开手,帘子上还留着褶皱。
白瑾的情绪就像是掩在了这帘子后面一般,透不过光来,又换上了一副沉着冷静的面容,看的人有些琢磨不透。
谢府的房里,夜鹰跪在谢辰南面前。
“大人,陛下正等在门外。”
“恩,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夜鹰又翻了出去。
谢辰南把折扇在手里转了一圈,他并未有起身的意思,打算晾着白瑾。
他想看看他到底会等多久。
谢辰南又撑开折扇,看着上面画的灯笼,画技很拙劣,可谢辰南却视若珍宝一般,抬手轻抚过,像是拂过白瑾一般。
这次就当给他个教训吧!
谢辰南叹了口气,他还是起身往门外去了!
白瑾有些恼怒,这谢辰南真当非他不可了吗?难道南国非要依仗着他不成。
如今自己已经驾车过来这边,可谢南辰是要做什么,这么久不出来接驾,这是示威不成。
白瑾越想越觉烦躁。
启唇道:“驾车,回宫。”
“陛下就这么没有耐心吗?才这么一会儿便等不了了吗?”白瑾话音刚落,便听见谢南辰的声音。
驾车的侍卫只好又止住了马车。
这马车不停还好,一停白瑾更是来气。
“怎么回事,分不清谁是主子吗?朕又让你们停下吗?难道谢丞相的话比朕的话更管用不成。”
白楼这话里的怒气是十乘十的,听的外面的护卫心头一颤,吓到了,赶忙挥动鞭子继续赶车。
谢辰南看着原路返回的马车,有些不悦。
“陛下就为了来这里赌个气,未免过于小孩子气了吧!难道都把臣教给陛下的东西都忘了吗?”
“如此沉不住气,如何能成大气候。”
白瑾听完谢辰南的话,咬牙,道:“停车。”
侍卫们听完丞相大人的话都吓了一跳。
大概也只有谢辰南才敢这般同白瑾说话,整个南国怕是找不到第二个人了,即便是白楼,说话也是得掂量掂量的。
“丞相何出此言。”白瑾的声音从马车里穿出来。
谢辰南并未回他,只是又道:“陛下不是还要议事吗?还请陛下移驾,进府再谈,如何?”
白瑾听了哼了一声。
却还是让马车驾到丞相府门口,他从马车上下来。
谢辰南行礼,却依旧未跪。
引着白瑾去了府内的书房里。
白瑾坐在主位,沏好的甘山秋白露在桌上冒着烟。
白瑾拿起茶杯,吹了吹热气,轻抿了一口。
好茶。
“丞相府里的好东西倒是不少啊!连这一年只产三罐的秋白露都有,看来丞相过的甚是不错啊!”
“自然,全得仰仗陛下的鼻息,不然臣可无福消受。”
白瑾眯眼打量谢辰南,他明明是在暗指他目无王法,不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可谢辰南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着实让人讨厌。
“陛下无需这般看着臣,臣为陛下日夜操劳,赚点辛苦费也是应该的不是?”谢辰南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样子更让白瑾讨厌了。
“那丞相既然为朕着想,想必早就知道了周霖会来闯御驾这件事情,为何不加阻拦,却要称病在家,不管不顾?”
谢辰南听了白瑾的话,勾勾唇,他自然不会阻止了,被拦住他也就不用去见李温书了!这样很好,不过这话却没能说出口来。
“泉州知府贪污本就是实事,陛下是要包庇不成?”谢辰南倒是鲜少的质问了一句。
“自然不是,泉州知府周深朕自当处罚,可这事情根本不需要宣扬出去的!私下里便能解决的,而丞相应该早就知道这周霖不简单吧!毕竟这周霖是在丞相手下做过门生不是?”
“如今丞相却纵容事情的发生,我怎么觉得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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