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姑娘这看似打情骂俏的动作,其实是有深意地。
人家都对你那样了,你还对人家那样。
叶绍洪对拍在背上的那化骨绵掌,无动于衷,连一点儿男人该有的反应都没有。
你不对我那样,我反而,也许,可能,会对你那样。
叶黑炭心里有数。阮姑娘跟谷五丰不一样,谷五丰心里没有别地,就是纯真加纯真的纯女人的向往,阮姑娘不是。
阮姑娘是在营造自己的从政底蕴和资本。她拿到的叶绍洪的资料,可是非常权威地,大陆内阁选定地,加军内数位高层特别赏识的人物,岂能是一般人物,乃是超级不一般地超有潜力的极其优质的潜力股。
跟这样的人物打实了友谊加男女间的那样式的友好,就等于是自己的后面多了一艘永不沉没的航母。
再说了,人家对你是真滴有那样的感觉,自从那天一个人挡着a11特工团那一刻开始,听到你平安脱脸,心里反而时不时地就咚咚直跳,被软禁在家里,百无聊赖地喝着茶,就不自禁地想起你。
这个,这个,啊呀,原来,阮姑娘是个很有性情的姑娘。
那谁,有个叫刘半农滴,在1920年,在伦敦大学里,写的那些句子:天上飘着些微云,地上吹着些微风,啊!微风吹动了我的头发,教我如何不想你……
阮姑娘是在大陆的京二大学里学过三年深刻中文的姑娘,还跟女博士苗沫,有过麻省理工学院同窗的经历,大陆的某些文化基因,因着她一半儿的大陆的血统,再加上留洋的经历,愈发得让她散发着知性加深刻再加自我张扬的风韵。
阮姑娘的美是有深刻底蕴的美。
可叶黑炭硬是不解风情,不接招。
有点过份了,人家可是为了你,一女当关,挡住了南越一个要置你于死地的特工营的人马。
“你好呆啊。”阮姑娘娇嗔地又在叶绍洪的后背上拍了一记。
这一回加力了,比某类特会撒娇的女子的小拳拳捶胸口的力度要大上十倍。
“外面有人来了。”叶绍洪看到陈富秀行色匆匆从外面进来了。
阮银氏打开了书房的门。
陈富秀面有忧色,跟阮银氏说了一句:“外面局势不太好,有不少京二大学的学生上街了,连下京大学和法防大学也有学生在呼应。”
“有多少人?”阮银氏问。
“粗略估计,芒京大学的学生至少有2000人。”
“这么多,是不是有人暗中鼓动?”
“那个人类解放左翼联合阵线一直在活动。”陈富秀的话很简短。
“我得出去看看。”阮银氏朝叶绍洪看了一眼,却没跟叶绍洪说什么,拿起一件外套,就出了书房。
陈富秀摇头,“现在不能出去,那些人已经准备调动大部队进芒京维持秩序了,外面很乱,内卫团在到处抓人。”
离阮银氏私人别墅三百米左右的一家卖糖水的门店里,聚集了芒京大学里十几个学生,他们打算在阮银氏的别墅跟前造点儿声势。
有充分的准备。
就跟大陆五四新文化运动一样,要严惩国贼,伸张民权。
当然,最大的目的,就是要让阮银氏,跟学子们站在同一阵线,为了南越能有一个和谐有爱的宽松环境,一起上街呐喊。
芒京大学的学子们,这是要把事情彻底搞大。
不停地在学子在周围聚集。差不多四十多分钟,门店内外已经聚集了二百多学子。
“不再等了,出发!”学子们按着军训训练过地队列行进的套路,编成了三个连,连下面有排,有班。
很有秩序。
这二百多学子,高擎着右臂,走到了阮银氏私人别墅的大门前。
领头的那位一振臂,高喊:“严惩国贼,伸张民权,立即释放阮银氏先生、阮雄文先生!”
一众学子立即跟着高喊。
这还不算,那位领头的学子,把大陆那位弃医从文的鲁先生的文章拿出来当成了战斗檄文。
而且,还是汉语跟越语双向诵读。
“我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四十多个青年的血,洋溢在我的周围,使我艰于呼吸视听……我已经出离愤怒了,我将深味这非人间的浓黑的悲凉,以我的最大的哀痛显示于非人间,使它们快意于我的苦痛,就将这作为后死者菲薄的祭品,奉献于逝者的灵前!”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令使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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