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炸桥!
宾馆的老板娘拿了一包绿豆糕送给叶绍洪,揭开包装以后,里面有张纸条。
谁呀,这桥刚通了还不到三个月。两边儿都没有什么钱,七抠八要地才弄到一笔钱,把战时炸毁的友谊桥接通了。
谁要炸桥,谁就是逆历史潮流而动,两国人民绝不答应——假如,要是有主流媒体写通稿,肯定是这样的用词。可惜的是,穷掉裤子的边缍之地,哪有什么感兴趣的记者,就算是死了人,也不会见诸报端。
“小刀,该是你立功的时候了,去友谊桥那儿溜溜,为了两国人民万古长青的友谊,防患于未然。”颜队长话说得随便,可行动一点儿不慢,全身装备唰唰地穿好了。
刀广义请示关队长:“真要行动?”
关长胜点头,“颜队长说得对,边境无小事儿,咱们既然来了,就得体现一下我威武之师的当仁不让,有人居心不良,想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和平安宁,我们坚决不答应!”
这话说地,怎么都带上了新闻联播的口气。
说练就练,关队长、颜队长、刀广义装备整齐,火速赶往北芒河的友谊桥。
越宝珠也很想去,叶绍洪摇头,“你的任务是保卫我们这几个人的和平安宁,防止有人调虎离山,醉翁之意不在酒。”
越宝珠无奈地检查了一下腰里的qiāng械,拿起一块寿司添到嘴里,“我们的正业什么时候开始,只能看不能打,还不如我回去练救人呢。”
“来,咱们好好研究研究友谊桥周围的地形,话说,李白在河边看到了磨铁棒子的老婆婆,一下子就明白了把孙猴子压到五行山下五百年的佛祖的良苦用心,古之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天下之患,最不可为者,名为治平无事,而其实有不测之忧。”
叶绍洪整出了一通大文。
还真能扯,一座桥炸还是不炸,这跟天下之患有关?
“叶排长,你不是在唬我?”越宝珠把眼瞪大了,看着叶绍洪。
叶绍洪却拿着铅笔,拿着比例尺量芒城主街到友谊桥的地图距离,而且颇有师者传道的范儿,又说道:“夫以七国之强,而强行整治,发战难然未止乱,岂能服众。为将者,欲成大功,解庙堂之忧,必以苍生为念,远战凶而厚民食之平,事至不惧,而徐为之图,是以功成。”
“说得真棒,棒极了。”叶绍洪随兴而至学了苏轼那篇文言雄文的话,倒让女博士苗沫听出味道来了。
谷五丰差点儿又要上演巨泽山后山的那一幕,她嘴里不由自主地就说了三个字:“为将者……”
叶将军,第一眼见到他的黑炭脸,还不知道是有人故意扮了他。
为将之才,国有此人,上天之幸也。谷五丰脑子里不断地组合出古文言的桥段。
这南越某某人和他的某某组织,就这么一个炸桥,把叶绍洪治国治军的大论都整出来了。
那,这桥,到底是炸了,还是没炸?
刀广义和颜队长坐了船,在桥下搜索了十分钟,把南越某极端分子弄的zhà yào给清理了。炸是没炸,可是死人了。
南越那边死了三个人,却不是这边的军人给打死地。
有两帮人在河那边动地手,看装束都差不多,身手却不一样。四比十二,那帮不明身份的人只有四个,却搞死了对方三个,伤了四个。
关长胜在桥上用望远镜看着。
他想到了一个人,那位某某联合阵线的朵莱蒙,乃是败军之将。关长胜想不明白,朵莱蒙是听到什么风儿,大老远地跑来,话都不说,直接把对方往死里干。
这是多大仇,按说,南越跟扶桑国没有什么你死我亡的仇恨,南越这帮极端分子要炸的是大锅的桥,朵莱蒙好象是多管闲事了。
一场很有可能炸出来的祸端,因为朵莱蒙加进来,就这么没了。
两边的军人就位,北芒河依然平静,那座桥,继续承载着来来往往的商贩。这些商贩都不高端,肩挑身背地,很苦逼。那位越南的婆娘也太勤劳了,背上背着那么一大陀东西,怀里还兜着一个孩子身后还跟着两个半大的孩子,背上也背了东西。
钟泽出现了,看样子是要过境。
曼冬盯着的那位黎叔,带着两位挑着担子的越南婆娘过了边检站,施施然地上了大桥,去了那边。
真地有行动。
关长胜注意到了背着背篓的曼冬,曼冬没过境,只是在边检站外边转了转,就走了。
……
钟泽过境了,却没跟黎叔接触,接他的是一个中年越南婆,脸不黑,挺白地,一看就是有身份,养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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