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夜闻言一愣,随即眼里映衬出魔殿照射过来的灯火,出奇的明亮,嘴角上挑,道:“那你想吃什么肉。”
我想了想,道:“你能做什么我便吃什么。”
后来与青夜走了两步,大白很自觉地跟了上来,弦衣却没动,侧身又道:“怎么,你不吃吗?算是我们攻打九重天之前提前庆祝。”
弦衣挑了挑眉,嘴角重新浮现出那抹疏邪的笑意,跟了上来。
边走我边与他们闲话道:“冥界已灭,仙族再无甚足以翻身的,你们说什么时候入主天界比较好。”
青夜与弦衣同时出口,一个道“你开心就好”,一个道“何时都好”。
我看了一眼弦衣道:“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上回去九重天玩得可还尽兴?”
一提这事,弦衣露出比女子还千娇百媚的一声笑,道:“自然是玩得尽兴,将天后也带回来了,眼下正与火神之妻锁在一处。天后,并没有多了不得,没有了凤印,没有了高高在上的位置,不过就是一只失去了从容淡定、再端不起架子的凤族喳鸟。”
我亦笑笑,道:“能让你这麒麟族的最后一脉得机会欺一回高高在上的凤族,心里头还算圆满么。”
弦衣面上的笑容更深:“难不成抓天后来是专门为了给我解怨气吗?”
我抬起眉梢,道:“我一个人玩有什么意思,要一起玩才算有趣。”
这件事说过之后,又该说另一件事。也便是蛮荒魔众与我魔族的事。对此青夜毫不含糊道:“上次莫铸在冥界入口偷袭仙族后,气焰越发嚣张,已然开始放任他魔众欺压魔族了。”
莫铸,是一枚不太好拿捏的子。
我道:“先让他再猖狂几日,届时我亲手收拾了他。”
“还有”,青夜不咸不淡地看了弦衣一眼,道,“妖族由于过分崇拜他们的妖王,公然在魔界替他们妖王招起了美妾。”
弦衣笑得风情万种:“我可一个都没要。”
我看着他道:“既然都有了这回事,你要没要有差别吗?”
“对于我来说,当然有差别。”说着弦衣就手臂就搭上了我的肩,若有若无地搂着我,道,“总不能让你误会我的清白。”
“……”我不觉得这只妖里妖气的妖王还有什么清白可言。起码当初在妖界第一回见到他时,他也在征美妾。
青夜在厨房就近安置了一张饭桌,三个人再加一头虎,各占一方。青夜便从容不迫地去做各种菜肴肉食,不一会儿肉味就飘了过来,却不带一点油烟。
青夜如初次做饭食给我吃那般,先做了一只肉粒米团子递给我,亦给了一只给大白,偏生就是没有弦衣的。
约摸此种肉粒米团子不适合一个男人吃,因而大白吃得很欢脱,弦衣也没觉得他自己受到了冷落,兀自打开一边的酒坛斟酒。
我咬了几口米团子,味道也还是那个味道。我便伸手递过去给弦衣也尝尝,弦衣愣了愣,没动。
我睨了一眼旁边被大白吃得只剩下一滩口水的包裹米团子的大叶子,道:“难不成你想与大白一起吃?”
青夜闻言,僵着嘴角再递过来了一只,道:“妖王可以吃这只。”
弦衣反应了过来,不理会青夜,兀自勾唇笑得像只妖精,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张口在我的米团子上咬了一下,似惬意得眯起了眼睛,道:“还是这只好吃。”他将斟好酒的酒盏递给我,权当是回礼。
我接过酒盏,几杯薄酒下肚,看着大白兀自将青夜递给弦衣的那只米团子剥开而后享受地吃掉。
我一手把玩着酒盏,一手在大白的额上弹了一次又一次,但皆是轻轻弹的,道:“你一只老虎,为何要像人一样活着呢。”它的虎头半低着,随着它吃东西的动作时而微微抖两抖。有时觉得它能长这么大只老虎头也委实不容易。
后来没一会儿,青夜就做好了一桌子的美食菜肴。他坐了下来,便要替我布菜。我拿下了他的筷子,递给他酒盏,而后三人对饮。
一喝酒便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不晓得我们三人究竟喝了有多少酒。且这些酒皆是青夜亲手所酿,喝时不醉人,但后劲儿不可小觑。就连大白嘴馋,不慎沾了些酒就自个趴着睡着了。
渐渐弦衣便与青夜开始话多了起来。平日并不见得他二人有如此要好。弦衣搂着青夜的肩,媚眼酥骨道:“听说,你是喜欢流锦的母亲的?”
青夜点头:“是又怎么样?”
弦衣吹了一声口哨,道:“不怎么样,你很有眼光。不过你是喜欢她的母亲,我就放心了。”
“你又占不了一点便宜你放心什么?”青夜侧头问。
弦衣道:“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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