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丛鸿飞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要监察御史大人亲自去请!”有一个郎中十分恼火地说道。
“我听说,这个人还不是郎中,也从来没有给人看过病!”一个消息灵通的郎中马上便丛鸿飞的身份介绍出来了,“他就只是一个商人,在潮州府做点小买卖,倒是真的。”
“什么?就只是一个商人?监察御史大人竟然让一个商人来给李将军看病,这不是在打我们的脸吗?”
“一个商人,怎么可以跟我们相提并论,我们可都是各地的名医,从我们手中经过的病人,何止千千万万,他一个商人,也想跟我们抢病人?”
“就是,这也太儿戏了!难道他有三头六臂不成?”
“我就不信,一个从来没有给人看过病的商人,还可以把李将军的病给治好了!”
就在众人对丛鸿飞议论纷纷的时候,丛鸿飞在公差的带领下,进入监察衙门。
这一路,丛鸿飞因为赶路,坐在马上一路风尘仆仆,烟尘滚滚的,所以他利用晚上休息的时间,给自己做了一个口罩。
本来,他是不打算在广州城里继续带着口罩着,可是进城以后,丛鸿飞却发现自己的两个脸颊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过敏了。
这一下,他整个脸都是一点点的红色丘疹,如果不继续戴着口罩,反而更加吓人。
特别是,他作为医生,是要来给人看病的,可是自己反而却病了,而且还是皮肤病,这肯定会吓着病人,没有办法给病人带来安全感的。
于是,进入监督衙门以后,丛鸿飞脸上那个口罩就一直戴着。
只是他这么进来,现场顿时轰动了。
“什么,他就是丛鸿飞?”
“瞧他这么一身打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为什么要蒙着脸,难道他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吗?”
有人马上对丛鸿飞的装扮十分反感起来,而有的人则对丛鸿飞的年龄大加不满了。
“怎么回事,怎么是一个小屁孩而已?”
“这么小的小屁孩,也懂看病吗?”
“就是!这才从娘胎里出来多久啊,这种人,也可以称是郎中?也会给人看病!”
一时之间,各种对丛鸿飞的质疑之声真是络绎不绝,此起彼落。
而那些站在过道和走廊的人,却越站越多,越站越夸张,完全没有想要给丛鸿飞让路的意思,反而把进入衙门内院的道路给堵住了。
公差见状,连声说道:“各位大夫,请让一让,让一让,好让我们丛大人进去!”
可是现场却没有人想理睬他。
甚至有人还说道:“然给你进去,可以,但是让那个丛鸿飞进去,门都没有。像他这种人,还不配从我们这么多名医的面前进过。”
丛鸿飞见着这样的情形,心中的无名之火真是噌的一声便冒了上来。
他马上眼睛一睁,隔着口罩,对那出言不逊的人说道:“你是名医?敢问阁下贵姓大名,是哪门子的名医!”
那人被丛鸿飞这么一问,竟然得意地说道:“在下孙思邈,着有《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人称药王。你说,你有什么资格要我给你让路?”
丛鸿飞听到这里,真想摘下脸上的口罩,好好端详一下眼前这个人。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后世大名鼎鼎的药王孙思邈。
孙思邈见丛鸿飞一言不发,以为丛鸿飞被他的名头给吓住了,便继续说道:“丛鸿飞,你算是哪门子郎中?你又读过多少医书,看过多少病人,监察御史大人让你来给李将军看病,你还真的来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看看你这幅模样,还蒙着脸,像哪门子郎中?”
丛鸿飞本来还真的被孙思邈的名号给吓住了,心里想着,如果连孙思邈都没有办法把李将军的病治愈,那么他估计也是没有办法了。
没有想到,这个孙思邈竟然这么猖狂,简直不把人放在眼里。
丛鸿飞顿时气不打一处出,说道:“孙郎中问我看过什么书,我倒想念一些我看过的医书给你听听,也给现场的诸位听听,看看大家都听说过我这些医书的名字没有。”
现场众人听着丛鸿飞的话语,顿时脸上露出十分不屑的神色。
要知道,他们可都是来自各地的名医,什么医书他们是没有听过的,又什么医书是他们没有读过的,丛鸿飞区区一个小孩童,竟然敢在他们面前班门弄斧,这不是找死吗?
孙思邈更是昂起头,对丛鸿飞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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