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木听着顾同甫这么说,心里的郁结顿时消失了,换做脸上的笑容,悬挂开来。
王勃听到这里,心里一阵恼火,原来这同甫武馆还是番禺县令罩着的,难怪武馆里的人都这么嚣张,都把他堂堂朝散郎不放眼里,简直目无王法了。
王勃心里想着,嘴上咬紧牙关,愤愤然说道:“令兄是番禺县令?那又如何,我岭南道这么多书生,每一个都是读书的种子,将来或许一朝得中状元,那官职可要比你那县令的官职高上不知多少阶,难道你们还敢得罪!”
顾同甫听到这里,哈哈大笑。
“这又有啥,也不过尔尔而已。”
说着,顾同甫在王勃面前,依然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顾卿木见顾同甫底气竟然这么足,心中真的是一阵欢喜,心想他还真的跟对人了,有顾同甫这么罩着,难怪整个道城都这么怕着他们。
就在这个时候,同甫武馆外面又是一阵喧哗的脚步声,有人用一口十分生硬的汉语高声大喊道:“贤弟,你在哪?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波斯的阿拉贡王子。
阿拉贡王子本来是准备启程去长安城的,可是听说丛鸿飞新店开张,特地带着礼物赶了过来,准备为丛鸿飞的新店大肆庆祝一番。
却没有想到,来了以后,没有看到丛鸿飞,也没有看到雅霜居开业,反而看到一帮书生把隔壁的同甫武馆给围住了。
一打听,阿拉贡王子真的是晴天霹雳,整个人好像在电闪雷鸣的大海中游荡。
他们竟然说,同甫武馆的人把丛鸿飞给打死了,这也太令人震惊了。
于是,阿拉贡王子二话不说,直接朝着同甫武馆里冲了进来,一边跑着一边还高声大吼道:“贤弟,贤弟,你到底怎么了?”
顾卿木见又有人来,不禁有些慌张,连声问道:“你是谁,同甫武馆并不是你可以随便喧闹的地方。”
可是阿拉贡王子却完全没有理睬顾卿木,直接朝着地上的丛鸿飞扑身而去。
闻喜见阿拉贡王子这么在意丛鸿飞,也是装出一副和刚刚见着王勃的样子。
“公子他已经没气了!”
“什么,没气了?”阿拉贡王子的反应与王勃一模一样,既是惊讶,又是愤怒,连声说道,“贤弟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兄怎么才来迟一些,你就不在了!”
王勃在一旁见状,恼怒地说道:“王子,就是武馆这帮人把我师傅给打成这样的!”
顾同甫听着阿拉贡王子连声叫喊,忍不住又说道:“都别嚷嚷,我早就说过,不是死,就是晕过去而已,怎么可能死了,这人有可能这么容易死的吗?”
阿拉贡王子听到这里,和其他人不一样,并没有去摸丛鸿飞的鼻孔,而且连忙俯下去听取丛鸿飞的心跳。
这一听,他马上丛鸿飞的胸腔里传来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还活着,确实还没有死!”
阿拉贡王子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里对丛鸿飞的不省人事有了自己初步的判断。
众人见阿拉贡王子把耳朵贴在丛鸿飞的胸口上,都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都以为他是在为丛鸿飞的死而感到心痛。
却没有想到,阿拉贡王子从地面起来以后,脸色一阵阴沉,高声大吼道:“你们这里,谁是管事的人?”
顾同甫对阿拉贡王子也不是怎么了解,毕竟他只是一个开武馆的,对这些番人也没有什么好感,见阿拉贡王子到了这里以后,口气这么大,顿时也不乐见了。
“怎么了,都见着人了,还不赶紧把人抬走,那在这里大吵大闹做什么?”顾同甫马上就要下逐客令,“再不走,我让县衙门的衙役把你们统统都带走了,就算是什么官,也不放过。”
顾同甫说着,看向了王勃。
顾卿木在一旁听着,感觉自己的老爹真的好不威风,确实是他心目之中的偶像。
阿拉贡王子闻言,用眼睛睥睨着顾同甫。
“真是岂有此理,也不看看我是谁?你们打的又是谁?”
顾卿木听到这里,心里一阵悸动,担心又有大人物来了。
可是顾同甫心里却冷哼一声,心想王勃也不过从七品上的朝散郎而已,难道丛鸿飞的朋友还能有比从七品上的官职还大的官员吗?
朝散郎他都不怕,又怕什么呢?
想到这里,顾同甫把脸一横。
“我不管你是谁,如果谁敢到我们同甫武馆闹事,下场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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