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把几个人吓了一跳,陈得刚直接蹦了起来“我cāo wǒ操,怎么了?”
刘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哈哈笑起来。
电炉子上的鸡蛋炸了,炸没了,电炉子上干干净净,屋里飘散着一股鸡蛋香味儿。
“我靠,这玩艺儿,还能炸呀?为什么呢?”
“是不是热度太高了?”
“里面受热膨胀呗,蛋壳硬度不够承受不了。”
“那你们说,弄熟了再烤还能炸不?”
“能吧?应该也能炸,除非你把皮剥了。”
“剥了皮就不炸了?”
“不一定。”
几个大学生围着电炉子开始讨论起鸡蛋bào zhà的原因和原理。
“你们,不饿啦?不想吃东西了呀?”张兴隆在边上问了一句。
“吃吃吃,怎么不吃,光顾说话了。”刘东跑去床底下掏出铝锅“还是老老实实煮吧,炸了光听响不解饿呀。”
“那下点面条得了,煮鸡蛋吃不饱。”
“我那有土豆,来兴隆你刀法好,切点土豆丝,下面条吃。”
“那鸡蛋呢?”
“下里面呗,沃里吃。不比这么煮好吃啊?”
“我那有个梅林午餐肉,我去拿来切里吧。”张兴隆出去回自己房间拿罐头。
梅林午餐肉这会儿卖十三块一盒,算是相当相当贵的罐头了,大门口小卖部进的一点货基本上都是张兴隆吃了,宿舍里的人都舍不得。
“张兴隆。”拿了午餐肉刚从屋里出来,从楼梯那边一个女的走了过来,喊他。
张兴隆扭头看过去“是你呀,这么晚跑过来干什么?”
“玩呗,在家也没意思,呆不住。”女人叫李有菊,个头和张兴隆差不多,长的很漂亮,老家是山东临沂的。
夏天的时候两个人就认识了,李有菊经常往宿舍这边跑,风雨不误的,张兴隆在门岗,一来二去的就熟了。
不过张兴隆也不知道她都去几楼找谁,就是来回经过说几句话,有时候会进屋坐一会儿。
她性格很外放,爱说话,也爱笑,大大咧咧的劲儿,不过人长的好看,怎么也不招人烦。
她要比张兴隆大一些,是六八年的,属猴,这会儿已经三十了,不过长的年轻,看着也就是二十二三岁。
上秋那会儿她离了婚,和张兴隆说过,还在这屋里哭过。
两个人相处的有点好,也亲密过几次,张兴隆搬上来以后她没事就过来坐一会儿,不过是特意来的还是去别人那顺路就不知道了,张兴隆也没问过。
“这大晚上天都黑了,你是从楼上下来还是刚上来呀?”
“去楼上了,下午来的,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们要下面条吃,我拿个罐头。”
“晚上没吃饭啊?”
“吃了,这会儿他们几个吵吵饿了,我吃不吃无所谓。有事儿?”
“没事还不能找你啦?”李有菊白了他一眼推门进了屋。
张兴隆扭头往陈得刚他们那边看了看,又看了看进屋的李有菊,想了想还是没过去。
“你天天往上跑都是找谁呀?”
“玩呗,一个人也没意思,我上面认识好几个人呢,你不去啦?”
“你在这我还去干什么。这点了你不回去呀?”
“黑了不想走,这一段晚上都没有人,多吓人哪。”从宿舍要一直走到矿办公楼那边才有人家,中间除了车库就是医院,晚上连路灯都没几盏,确实有点吓人。
“那你怎么没在楼上住呢?”张兴隆把罐头放到床头柜上。
“不方便。来你这你还不乐意呀?”
“没,那到不是。”张兴隆笑了笑。
楼上女宿都是好几个人一屋,基本没有空着的,男宿二楼这边到是有空屋,锁着门,也没有被褥,三楼基本上住满了,只有一个姓关的自己住一间,其他都是三四个人。
那哥们是刚放出来的,谁也不想得罪他,自己占了一间屋。
“张兴隆,面条好啦。”那边在喊。
“你们吃吧,我不吃,我这有人说话。”张兴隆打开门回了一句。
“哦,那用给你留点不?”
“不用,你们吃了吧。”
关上门回到床边,李有菊已经脱了外套坐到了床上“有热水没?”
“有吧?”张兴隆去拿起暖壶晃了晃“没多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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