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师干活,很多人都有自己的小技巧,看上去用起来都很简单,但是不告诉你就琢磨不明白。
就像炸鸡蛋或者煮荷包蛋,怎么弄都会散掉一部分,想弄得完整成形一点全靠运气。
但文化宫那个老厨师就能弄的又圆又完整。
说起来简单,就是先把鸡蛋打在处理过的手勺里,成形了再往油或者水里放,但不教给你靠自己想就不一定能想出这个方法,关键是你想到了也弄不好,手勺不处理会粘连,还不如直接打在锅里了。
同样是文化宫饭店的,一个专作西餐冷盘的小姑娘,长的漂漂亮亮的特别爱说话。
她能把鸡蛋煎的又圆又好看,软硬适中,秘决就是用洋葱圈。先把洋葱圈在熟油里泡一下,然后摆到煎锅里,再把鸡蛋打进去。
厨师不是纯体力活,不是你能把菜做熟会放油盐酱醋就可以了的,还要会思考,能观察,擅于总结,这样才可能做得好。
很多菜的火候就是靠观察细微的颜色变化来控制的。
……
等王得胜他们收拾好,张兴隆给递了根烟,小荣进屋里去铺两个人的睡床了。每次看到张兴隆心里都纠结半天,这两个倒底怎么睡呀这么狭小的小床。
可是看两个人的样子,感觉还睡的挺好。真是想不通。
“张哥,你还待一会儿不?”前台背着小包走过来。
“啊?”张兴隆扭头看过去:“不待了,他们都要睡了我还待这看哪?有事儿?”
“那你送我回家呗。”
张兴隆总过来玩儿,和前台张洁也已经很熟悉了,经常会开个玩笑什么的,聊聊天那种。
小丫头今年也是十九,一米六左右的个头,大眼睛短头发,白白净净的特别精神,八十分美女。
“你家在哪?”
“黄河南大街,没多远。哎呀,你送不送嘛?默及。”
“那你们锁门睡吧,我送她回家。”张兴隆扭头对王得胜和小荣说。
“行,走吧,给送到地方啊,送到家门口。”王得胜摆摆手。
小荣笑着说:“送到门口就行了啊,你别进去。”
张兴姓和张洁两个从饭店出来顺着马路往北走。话说张兴隆以前还从来没往这边走过,完全不熟悉。
“把你送到家我自己还能找回来不?”
“就一条路又不拐弯,你傻呀?”张洁斜了张兴隆一眼,抬手挽住张兴隆的胳膊:“今晚风大,真冷。”
“那我大衣你披着吧。”张兴隆抬手去解大衣扣。
“不用,你就这么,帮我挡点风就行。”张洁往他身边靠了靠。两个人变成半抱在一起的样子,弄的张兴隆心里噼哩扑通的乱跳。
张洁像是没感觉什么似的,靠在张兴隆身上吱吱喳喳的说着话。
等走出去几百米,张兴隆也适应了,不再紧张,把大衣打开把张洁包进来,把她搂在大衣里面。
一路向北,穿过立交桥和铁路桥,这边已经是皇姑区的地界了。
沈阳和其他城市最大的区别就是发展的早,比较均衡,重工业全在铁西,商业集中在沈河,省委在和平,省府在皇姑,没有太大的轻重差别。
城市规划比较整齐,宽阔的大街四通八达,92年这会儿主城区东西跨度接近三十公里,住在铁西区想到大东区赶早办事儿就得在前一天晚上过去。
“你以后是回家还是在沈阳?”张洁一支手在大衣里环着张兴隆的腰,靠在他身上问。
“我?得回家,我还有班呢。”
“班?你有工作呀?你家在哪?”
“嗯,我是全民。我家在本溪呀,去过没?”
“没,我爸我妈哪也不让我去。”
“你爸妈是干什么的?”
“我爸在区里,我妈在单位上。”
“那你还出来跑饭店打工?”
“打工怎么了?我乐意去,再说,我不得去看着钱哪?”
张兴隆扭脸借着路灯认真的看了看张洁:“老板是你对像啊?”
“不是,他都三十多了,有媳妇有孩子了。”
“那你这,什么意思?”
“他哄我呗,我,那会儿也挺喜欢他的,也不太懂什么,习里糊涂的,就和他睡了,还能怎么的?”
张兴隆挑了挑眉毛,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大衣里这会儿全是张洁身上的香味儿,被两个人走路生起来的热气一烘,显得更浓了。
“后来他就开了这么个饭店,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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