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呜呜的哭着,刘桂新满头冷汗。
张清之用右手压住刘桂新的左手,左手去扳缝纫机的手轮。
“你你大点劲,快点。”
“我不是怕你疼吗?”
“你这么动来动去不是更疼吗?嘶,使点劲一下就出来了。”
“妈妈你不要死啊,好多血啊。”
张清之烦燥的一脚把老三踢到一边,刘桂新扭头瞪他:“你踢孩子干什么?啊。”
带血的针头离开手指,乌红的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你怎么这么狠,这么狠。”刘桂新疼的连踢带踹,老三扭过来照张清之腿上踢了两下:“让你欺负妈妈。”
张清之扯过边上的布条:“勒上勒上,我去找药。”
找来张万智自己制做的伤药。虽然只有一个针眼但是血流太大,药倒上去就被冲掉了。
“倒布上,倒布上直接往上勒。”刘桂新嘶啦着指挥。
张清之手忙脚乱的操作,布条包上去很快就被血浸透了。
“嘶,太疼了,刚才还没这么疼,都是你弄的。”
“那可不,十指连心。好好好,都怨我,我弄的,你别动。怎么弄扎手上了呢?”
“小兵,手里拿个像章,针打开了要下地,我怕他扎脸扎着眼睛,就一分神儿。”
张清之分一只手把张兴兵手上的像章抢下来丢到地下:“鼓捣这破玩艺儿干什么你?有那么好玩儿吗?看把你妈害的?”
张兴兵瘪嘴就开哭,抹着眼睛趴在炕边上找像章。
“你使点劲儿勒,勒上血就不出了,还不疼。”
“能使劲儿勒吗?不活血那指头不完了吗?”
“勒吧,挺一会儿再松开。我这,哎呀妈呀,完了完了,布弄上血了,这可怎么弄。”
“这时候了还管什么布。没事儿,就那两片,我洗一下。”
“这可完了,这能洗净吗?这布得一两块钱呢,不得赔呀?”
“能洗出来,你不管了。人都这样了还管什么布?你坐着,我去洗洗。”
“明天就来取了。”刘桂新眼睛里泛起泪花:“这可怎么整啊,这不说话不算话了吗?以后还怎么和人说话。”
“手都伤了谁还不能理解理解?你老实儿坐会儿,我去洗。”
张清之把刘桂新的手指裹好让她自己捏着,拿起那两块扎在一起浸了血的布出屋去洗。
“妈,疼不?”
老三凑过来看了看刘桂新的手指,仰着小脸看了看刘桂新的脸。
“包上不疼了。以后不能拿这个针对着脸听见没?这扎一下就不好看了,扎着眼睛以后啥也看不见看你怎么办。”
老三看了看自己的手:“没了,扔了。”翻身爬到炕边:“在那呢。”
刘桂新扭头看了看缝了一半的衣服叹了口气。
“能洗掉不?”
“差不太多,我感觉能。我多搓两把。”
刘桂新去抽屉里翻找,找了半卷白胶布出来,用一只手挑开头,咬下一声来把包扎好的手指缠了一下,拿起裁好的布比量了几下。
嗒嗒嗒嗒嗒,缝纫机又响起来。
张清之皱着眉头抬头看向屋里,张嘴要说话,最终叹了口气,低头继续洗布片。
沾染了鲜血的衣物,马上用凉水浸泡,用肥皂清洗是可以清洗干净的。
这会儿除了肥皂也没有别的洗涤剂,更舍不得洗点东西就烧热水,所以,歪打正着的张清之欣喜的冲着屋里喊:“洗净了,干干净净,一点儿也没有了。放心吧。”
把布片搭到晾衣绳上,又扯着仔细看了看:“真干净了。”
两口子都舒了一口气。一块布加上加工费,一反一正要赔三块钱呢。
嗒嗒嗒嗒嗒,咵咵咵咵,缝纫机的声音和洗衣服的声音混在一起,隔壁孙家的公鸡蹲在墙头上侧着脑袋听着。
……
“在树林旁边,有一条小河,河里有许多鱼在水里游来游去……猫妈妈看了看小猫,说:钓鱼就要一心一意,不要三心二意。你一会儿捉蜻蜓,一会儿捉蝴蝶,怎么能钓着鱼呢?
……猫妈妈和小猫一起拎着钓到的鱼,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听懂了没有?小猫为什么钓不到鱼?它后来为什么又钓着了呢?为什么?好好寻思寻思。”
张清革拿着本书皮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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