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密信,太后思度了许久。
下一步,要怎么做呢?
这一天一夜,剪秋阁怒风来了几次,禾雨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些时日,禾雨躺在床上,全凭丫鬟服侍。若说温暖,仅有刘礼给的那些,除此之外都是凉薄。
禾雨让侍女去找过太后,但她却犹豫不决,毕竟现在处于关键时期。这件事没有闹大,太后也不敢轻易沾惹。
无奈,禾雨不甘心地写了一封信,将各种条陈列得清清楚楚。
“这信,因果利弊我都说清了。她若再不来,我就对她死心了!”
一夜悲凉,疾风怒吼,大雪纷飞。禾雨时而睁眼,时而浅睡,终究是睡着了。
清晨,院子内扫雪的声音充斥在耳朵里,禾雨听得正舒心,却突然捕捉不到了声音。
唰唰的声音停了,一阵阵脚步声响起,禾雨这才惊醒了起来。
“外面来人了?”
侍女闻声,去窗边看了看,这才回道:“主子,太后来了!”
禾雨一惊,随即苦笑一声,忍住酸楚的泪水不让它流出来。
“把屋子收拾一下,将我的衣服拿来!”
未几,脚步声上了楼梯,随即视野里出现一个富丽美艳的妇人。
禾雨看了一眼便收了目光,她明白此刻心中的感觉,是恨还是欢喜?
“太后,你终于来了!”
这句话说出的时候,禾雨才知道自己多少是有些怨恨的,而太后也十分清楚这一点。
“你受伤了,哀家没及时来,真是惭愧!”太后走到桌前坐下,看了小李子一眼。“你们看西海贵人受了这么大委屈,还不快些将人给我带来?这年还没过完,宫中就出现这种事,让哀家的脸往哪里挂?”
小李子应了声,带了一拨人走了出去。
禾雨见此,好受了些,心中念道:她们如此娴熟,小李子领旨也不多问,这不就是之前安排好了的吗?看来,太后用了些心思,那这件事我倒不必费力了!
太后闻了闻屋内的檀香,轻声笑了笑。“禾雨,你这是因祸得福吧?”
禾雨苦笑一声,“此事我已经将详情告知,太后为何还要打趣?若没有皇上包庇,此事会这般平静吗?”
“嗬,我可没有打趣!”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想着自己的事没有搭话,终了才想起了对方。
太后瞧了瞧禾雨,将她正襟危坐的模样收在眼底,又轻声说:“你现在可是个受伤很重的弱女子,这般若无其事是为何?”
禾雨站起身向火炉边走去,顺带瞥了香炉一眼。“太后冷吗?可需要烤火取暖?”
“哀家没事,你且躺在火炉边的软榻上。待会儿,该怎么装,你都明白吧?”
“明白!”禾雨略带慵懒地靠在软榻上,看了看自己被裹成粽子般的双手。“我这副样子,真该让她看看我被人服侍时,吃饭喝水的模样!”
太后正想取笑,却突然被点醒,不由得欢喜起来。“你说得对!”
“什么?”
“你双手受伤,不能自理,那……”太后喜笑颜开,看了侍女一眼。“你们去将消息散播给皇上身边的人,就说哀家在剪秋阁为难雪嫔,要快些!”
“是!”两个侍女迅速地走了出去。
禾雨疑惑地看着太后,想到了大半,却觉得此事不可取。
“太后,皇上离此地很远,他即便放下手中的活赶来了,那…有何用呢?”
太后得意地笑笑,“即便毫无作用,哀家也要打乱他的安排,这些时日让他过得太顺了!”
“这……”
“怎么,觉得拖累了皇上?”太后冷冷地笑了一声,“你可清楚,皇上最近可是如鱼得水、节节高升,哀家若不作为,这位置还保得住吗?你可要记住,哀家只答应了你保他性命,可没说不阻碍他的计划!”
禾雨的神色暗了下来,轻声回道:“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我而来,没想到完全是为了你自己。即便将雪嫔处置了,我不过是心里舒坦,而你才是最大的赢家吧?!”
太后欣喜地点点头,“你说得对!不过,念在我们是同盟的份上,哀家会帮你一些!虽说那雪嫔表面不争不抢,但哀家看得出她还是在意皇上的,今天就让她多受点罪吧!”
禾雨还想再说,门外有人通传:雪嫔到!
“记住你的安排,可别自己说错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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