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惠沉默片刻：“说说你的事吧。”

    “你不都已经知道了？”乔梁道。

    “我知道的是组织公布的，现在想听你说。”

    乔梁想了下：“吴市长，如果我说的和组织公布的不一样，你会相信哪一个？”

    “这问题我现在不能回答你，组织的版本我已经知道了，我现在想知道你那里会不会有另一个版本。”

    听吴惠这么说，乔梁有些沮丧：“我这里的确是有另一个版本的，但如果说出来你不信，那也没什么意义了，算了，还是不说了。”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一定不会相信呢？难道你认为我如此昏庸？”吴惠意味深长地看着乔梁。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你是官场人，在我和组织之间，自然会更相信后者。”

    “不错，在很多时候，我是很相信组织的，但有些时候，当组织的名义被有些人滥用的时候，或许要斟酌斟酌了。”吴惠不紧不慢道，“小乔，今天在这里，你可以不当我是市长，当我们现在是私人谈话，如果你相信我的人品人格，告诉我实情，如果你觉得我不可信不可靠，那么，我们的谈话现在可以结束了。”

    吴惠这话虽然听起来委婉，但带着隐隐的不快，乔梁感觉出来了。

    乔梁又觉得，吴惠今晚把自己叫来谈话，似乎显出对自己的关心，并没有任何恶意。

    想到这里，乔梁不由有些歉意：“吴市长，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更相信你的人品人格，说实话，我一直很崇拜你。”

    吴惠笑了：“这么说，你是我的粉丝了，有这么一位帅哥粉丝，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呢？”

    乔梁也笑起来，没了任何顾忌，接着把事情的全部过程原原本本告诉了吴惠。

    乔梁只陈述事实，不说任何自己的猜想和怀疑。

    吴惠听得很专注，边听边带着沉思的表情。

    听乔梁说完，吴惠点点头：“小乔，感谢你对我的信任，我知道了。”

    “然后呢？”乔梁傻傻看着吴惠。

    “然后？你还想要什么然后？”吴惠笑道。

    “你信不信我说的？”乔梁直接道。

    吴惠没有回答，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摁死，轻轻呼了口气：“小乔，你先回去休息吧。”

    乔梁傻眼了，自己如实说完了，吴惠却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不知道她到底相信哪个版本。

    乔梁不由沮丧，垂头丧气站起来往外走，走到门口关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吴惠，她正坐在那里看着自己，脸带着隐隐的笑。

    这笑似乎很莫测。

    乔梁接着走了。

    乔梁走后，吴惠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看着厦城璀璨的万家灯火，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眉头微微皱起，神情有些严峻。

    此刻，吴惠由乔梁这事想到了更多……

    沉思良久，吴惠摸出手机开始拨号，片刻道：“张主任，休息了没？”

    “没啊，吴市长有什么指示？”电话里传来张琳的声音。

    “没什么指示，我们住在同一家酒店，我今晚吃的有点饱，你陪我出去走走如何？”

    “好啊，没问题，我这下楼。”

    “晚外面有点冷，多穿件衣服啊。”

    “呵呵，好的，谢吴市长关心。”

    吴惠挂了电话，接着穿外套下楼……

    第二天早，乔梁和张琳到餐厅吃早饭，又遇到了吴惠、郑世东和钱伟山。

    “小乔，怎么你们俩下来吃早饭，你那些同伴呢？”吴惠问道。

    “啊，这个……”乔梁灵机一动，“他们还在睡懒觉呢，我和张主任先下来吃的。”

    边说乔梁边看了张琳一眼，她嘴唇抿着，似乎想笑。

    乔梁不由担心张琳这么笑会露出破绽，暗暗冲她使了个眼色。

    这一使眼色，张琳却似乎更想笑了，乔梁愈发担心，不由瞪了她一眼。

    吴惠点点头：“嗯，看来你和张主任都是勤快人啊，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你们去吃吧。”

    “嗯，好好，各位领导先请。”乔梁忙点头，松了口气。

    吃完早饭，乔梁和张琳在酒店门前等着，一会预约好的旅行社的巴来了，车直奔南靖去游土楼。

    离岛出了市区，车子很快进入了山区，这个季节，北方的山里一片萧条土黄，这里却是满眼翠绿，充满勃勃生机。

    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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