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从监控里看见白多多踉踉跄跄地走过来,没有从保安室出去,直接给她开了大门。 从小区门口到单元楼不过几分钟的路,她愣是走了十几分钟,勉强撑着摇晃的身体走进电梯,浑身无力地靠在电梯墙壁,失重感让她更感觉到头晕。
白多多揉了揉沉重的脑袋,走出电梯,凭着记忆摸索到家门口,想起自己没带钥匙。她笑嘻嘻地将手指凑去,幸亏这是钥匙和指纹双解锁的门,嘿嘿。
客厅里亮着灯,估计是刘然回来了,脑海里一冒出这个名字,白多多脸的笑容瞬间消失,沉着脸走进去。
混蛋,以后再也不要理他了,找他的林雪珊,找他的如月吧!他以为他是谁,古代的皇帝吗,想要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男人都一个样,花心、朝三暮四,没有一个专情的!竟然还敢当众强吻她,他当她是什么?给他泻火的工具?
白多多越想越生气,打开卧室的门,径直往浴室走。
咦,他来过她的卧室了?灯怎么亮着。白多多心里嘀咕了一句,走进浴室,差点身体不稳整个人栽进去。
她再也支撑不了,整个人瘫坐在浴缸里,勉强伸手拧开了热水,然后仰头靠在橡胶枕,疲惫地闭眼睛。
心里那团浊气堵了一个晚,找不到发泄口,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只觉得心里很难受很难受,一想到刘然冷冰冰的脸,胸口涌起委屈的情绪,眼睛也泛酸。
可笑,有什么好委屈的,不是发现他有其他喜欢的女人吗?管她什么事,从一开始她摆正了心态,明白自己和他的关系,她才不可能喜欢他呢!
白多多烦躁地拍打了几下水花,脑子一热,扯着嗓子大声地唱歌,“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男人不过是一件消遣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什么叫情什么叫意,不过是大家自己骗自己,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
刘然脸色难看地站在浴室外。
刚刚站在窗前抽烟,白多多推门进来,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走进了浴室,连门也没关,往浴缸里一坐,便开始撕扯身的衣服。
他站在门口,双腿仿佛被灌了铅,一动也不能动,眼看着她几下便将身的衬衫扯落,刘然的眼眸里迅速染了深沉的夜色。
这里是他的卧室,她坐在他的浴缸里,水面缓缓升高,快要淹没到她的肩膀。白多多突然发疯似得踢打了几下,水花溅得到处都是。
然后她扯着嗓子突然开始唱歌,醉醺醺的声音,越听那歌词,刘然的脸黑得越厉害,拳头不由得攥紧,额际满是压抑的青筋。
白多多正唱得开心,心里的郁闷发泄了不少,她突然将整张脸埋进了水里,秉着呼吸,想要洗把脸清醒一点。
突然,手臂被人用力一扯,像是拧小鸡似的将她从水里拽了起来。
白多多抹了一下脸,愣愣地转头,肩一暖,搭了一条浴巾,刘然沉着脸,将她严严实实裹,然后拉出了浴室。
“喂,你干什么!疼!”白多多感觉自己的肩都快被他捏断了,疼得眼泪都要冒出来,委委屈屈的小声音,刘然手的力道顿时松了不少。
他将她拉到床边,摁着她的肩膀坐下,双手握着她的肩,微微俯身,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白多多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人影晃啊晃的,有好几个影子,她努力想要看清楚是谁,却怎么努力瞪大眼睛还是看不清。只好摇摇头,无奈地问,“你是谁啊!”
这对话似曾相识,刘然一怔,随即抿了抿嘴角,面色不善地继续盯着她。这丫头刚刚将他吓到了,好端端的突然将脸埋进水里,一动也不动。
白多多突然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脸拉近自己。
“我看看,你是谁……”她嘟哝着,瞪大眼睛凑近他,一张脸几乎要贴他的脸。呼吸间满是酒气,刘然皱了皱眉,将她扯开,没好气地推到床,厉声道,“坐好!”
白多多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挺直了背脊,坐得笔直,双手乖巧地放在腿。
刘然拧眉看着她,胸腔里一团火气。不能喝酒非要喝,大晚的一个人跑出去,打电话还不接,她不知道他会担心吗?跟他同居这么委屈吗!
白多多强撑着坐直,半晌没等到接下来的指令,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往一边栽倒下去。她像个不倒翁似的,快要倒下的时候又用手臂撑着坐起来,一会儿又继续往一旁栽倒,样子滑稽极了。
刘然静静地看着她,却丝毫笑不出来,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白多多打了个呵欠,手掌撑着下巴,委屈地说,“我困了……”
刘然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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