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紫菱愣了愣。

    “所以，我让你不开心了吗？”

    杀人魔先生冷冷的瞥了一眼雁紫菱声音传来的方向，嗡声道，“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雁紫菱问道。

    “我没有不开心。”

    杀人魔先生回答。

    雁紫菱：“你有。”

    杀人魔先生：“没有。”

    雁紫菱：“有。”

    杀人魔先生：“没有！”

    雁紫菱：“有。”

    杀人魔先生：“没有！”

    雁紫菱：“没有。”

    杀人魔先生：“有！”

    “……”

    雁紫菱忍住笑意，嘴角轻勾，“杀人魔先生，心事说出来会好受一点。”

    杀人魔先生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坐起身，盘腿正对着雁紫菱的方向，幽幽道，“生气。”

    雁紫菱转过身坐在了杀人魔先生的对面，看着杀人魔先生低垂着脑袋，眉头皱起，一副孩子气的模样，忍不住摸了摸杀人魔先生的脑袋。

    反正他看不见。

    “为什么？”

    雁紫菱单手撑着下巴，看着杀人魔先生道。

    “今天下午，”杀人魔先生清咳一声，往后挪了一下下，将帽子又往下拽了拽，这才道，“有个人在巷子里虐猫，我把他杀了。”

    “干的漂亮。”

    雁紫菱极为平静的夸赞了杀人魔先生一句。

    虽然虐猫罪不至死，但是想让这种人渣悔改，只靠华国尚不完善的法律制度也很难，惩罚力度太轻，没用。

    更何况还有很多的人对其置之不理。

    碰到杀人魔先生，就是他们活该。

    那些无辜的小猫碰到虐猫的人是不幸，而那些虐猫的人碰到杀人魔先生，就是万幸。

    万幸他们可以早死早超生。

    杀人魔先生抬起头看了雁紫菱所在的方向一眼，嘟囔了一句，“只有你才会这么说。”

    其他人哪个不是怕他怕的要死。

    “不是的，”雁紫菱下意识摇了摇头，回过神来又语言反驳了一遍，“肯定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

    “为什么？”杀人魔先生愣了愣，“你是怎么想的？”

    雁紫菱轻叹口气，反问道，“对你来说，你做的是正确的不是吗？更何况，据我所知，你也没有杀无辜的人。”

    杀人魔先生摇了摇头，“我不明白。”

    “这世上没有是非对错，只有善恶智愚。”

    雁紫菱话语一顿，又道，“世界上愈是黑白分明的事情愈是要出错的。”

    “世间本无是非对错之分，只是有些人认为自己是对的，有些人认为自己是错的罢了。”

    “没有人会真正去了解你任何的经历，你所经历的是自己的成长，会有人认为你所经历的在他们眼里是无关紧要的，可就是这些无关紧要的经历对你来说却是人生之重。”

    “所以，对错不是任何人能决定的了的。”

    “只要你的心是善良的，对错都是别人的事。”

    杀人魔先生听的很认真，认真到连自己开始发作的幻觉造成的疼痛都没发觉。

    “可我杀了很多人……”

    身前的人皱起了眉头，略有些迷茫的喃喃道。

    杀了那么多人，还怎么可以称得上善良呢。

    雁紫菱认真想了想，才问道，“你杀人的本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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