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事一直都还挂在脸上。
江苒没有问,将书包放下,整理好书籍,吃着饭静静等待,她知道魏红英是个藏不住话的人。
果然没多久,魏红英犹犹豫豫就开了口,“小苒,明天你一个人在家玩吧,奶奶有点事回乡一趟。”
江苒记得前身上初中以前,两人就是住在康平镇下的和平乡,但看魏红英说起下乡时的忧愁,江苒不由又搜索了下前身的记忆,这一看就是眉头一皱。
当年江苒被魏红英抱回来后,引起她几个儿子的强烈不满。
魏红英老伴死得早,向来都是几个儿子给她一口饭吃,自从多了江苒,几个儿子便放下话,要么把孩子送人,要么他们就不养老了。
当时的魏红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坚决要养江苒,以至于后面沦落到捡垃圾为生。
在江苒的记忆中,魏红英离开儿子后住在乡里一个同村人不要的老房子里,泥巴墙、竹子和茅草搭成的屋顶,下雨漏雨,下雪漏风,每年冬天就跟历劫一样。
魏红目前跟几个儿子的关系跟陌生人一样,哪怕老人再怎么示好,几人都是寒着脸不搭理,还教着自己的儿女当着魏红英的面说,奶奶为了一个捡来的丫头把钱都给别人,不要他们。
魏红英每次听到这种话都会哭上几天,可冷静后又跟没事人似的。
这次回去,江苒难免多想是不是她那个儿子又有什么事要折腾。
如今随着科技发展,人们都往城里跑,和平乡留下的人不多,魏红英的三个儿子,三儿子去了市里,二儿子虽住在康平镇,但夫妻因为要挣钱,就带着孩子去外地打工了,老家就只剩下一个好吃懒做的大儿子。
江苒还记得前身去年曾跟魏红英回过去一次,却是老人的大儿子想要点钱。魏红英当时没什么钱,结果对方午饭都不给一口,把人赶了出来。
从那以后前身就特别讨厌回乡下。
如今魏红英回去,江苒猜测百分之九十的可能跟这个大儿子有关。
“奶奶,我也想回老家看看,带我一起吧。”她知道魏红英说是让她在家玩,就是怕儿子为难她,可江苒却不怕。
魏红英一愣,“乡下有什么好玩的,又脏又冷的。”
“没关系,先前在医院,那里的医生说让我多走走,说不定对我的腿康复有帮助。”江苒一本正经又开始胡说八道。
魏红英一听还有这事,想到孙女平时瘸腿被人嘲笑的样子,哪里还会说啥,一思索一点头,事情就这么定了。
次日一早,两人吃过早餐直接步行。
路程中,魏红英跟孙女闲聊时,说自己这两天一直说胃口好了、力气也多了,江苒听到后目光微动不接腔。
上个星期她抽空将两人居住的房间家具稍微挪动位置,外人看不出区别,可江苒却知道她做的这个风水阵的效果,不说多神奇,明显改变肯定是有的。
只是空间太小,可用的东西也少,不然效果绝对不止这样。
康平镇到和平乡差不多五六里的样子,因为公路还没有普及过来,车子几乎不走。
走了半天路程还有很多。
魏红英这段时间身体很有力气不怕走路,就是担心孙女,结果一看孙女比自己走的还快,瞬间就放心了。
两人一个瘸一个老,正常人走四十分钟的路程,她们走了接近一小时。
远处群山之中夹杂的一片房屋已经清晰可见,江苒知道那就是她们的目的地。
没多久,魏红英带着她在一栋半新的水泥房停下,果然就是她大儿子的家。
正要敲门,恰好里面有人出来,是个十几岁的男孩,看到魏红英愣了下,然后又飞快的看了江苒一眼,随即扭头对里面大声喊道,“爸、妈,奶奶来了。”
“喊什么喊,来了就来了,还让我出去请进来不成。”略微尖细的声音是江苒大伯母的声音,她完全不怕话被老人听到,声音还不小。
江苒余光看到老人眼神一暗,她抿了抿唇眸色微沉,面上却一片平静,拉着魏红英的胳膊,扶着她往里走,“进去吧奶奶。”
许是听到江苒的声音,一个四十左右的女人从里屋出来,看到江苒时,明显黑了脸,“怎么又带别人来,当我家是救济堂啊。”
“小苒就是个孩子,吃不了你几粒米的。”江苒明显感觉到老人身体一颤,可见对这个大媳妇多么畏惧,连说话都没有平时声音一半大。
江苒则跟着喊了声,“大伯母。”
对方本来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住了,也不看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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