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中,仪式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这里是一间特地供男爵或者下人的祷告室,与教堂中的别无二致,同样是空间狭小,不见窗户,非常适合一个人冥思祷告。也正是这个特点,即使将椅子全部拿出去,此时的四人挤在一起显得十分拥挤。
屋内珍贵的沉香徐徐燃烧,烟雾缭绕,为整个房间蒙上一层神秘的同时,它散发的气味也使人气定神闲。蜡烛燃烧的火苗此刻显得如此弱小,被烟帐层层困住,只能选择明哲保身。
昏暗的烛光下,墨菲半跪,右手握拳置于胸前,低着头盯着地面,嘴里嘟囔早就背得滚瓜烂熟的誓词。
男爵双手捧着一把银剑虔诚地站在他的身旁,面朝墨菲,一言不发。墨菲的前方是韦德,他此刻正抱着一本厚书,紧闭双眼,表情专注而富有怜悯,嘴里念念有词,他的身后则是一张摆放众多物件的桌子。
而玛兹科则是站在墨菲左后方,静静等待仪式的结束。虽然他是墨菲的长辈,但由于整个过程不需要他的参与,他只能在一旁默默观察这一切。
整个过程的枯燥出乎墨菲的预料,他甚至认为今天的这段经历已经不能单单用冗长乏味来形容。如果非要让他找一个贴切的形容,那只能是死人的裹尸布,又臭又长。
在过程的前半段,他保持很长时间的半跪姿势,油这引起的身体的疲惫与不适导致他在复述经文的时候不停地犯错,韦德只好一次又一次地重新来过,这样使他的身体更加难受,让他陷入一个死循环。
不过好在前半阶段已然过去,现在是两人分别背诵誓词的时间。墨菲的誓词内容是向神灵起誓自己不会触犯禁忌,比如绝不亵玩女性、绝不砍杀手无寸铁之辈等等教廷绝对禁止之事。
而韦德的誓言则是向神灵担保墨菲的品德,并保证自己亲自监督或者督促墨菲的行为,甚至于必要时会动手了结墨菲的罪恶云云。
这一过程不比前半段复杂、冗长,只不过五六分钟的功夫,两人便先后结束了自己的喃喃低语。
男爵听到声音的消失,心中了然这个仪式进入最后的阶段。他转头看向韦德,后者睁开眼睛对他点点头,示意可以继续。
韦德转身把书轻轻地放在桌子上,既是为了保持安静,同样也为了保护这本老书。
他从桌子上拿起事前准备好的装满红酒的银杯以及白面包,表情郑重地对眼前的墨菲说:“强敌当前,无畏不惧!果敢忠义,无愧吾王!耿正直言,宁死不诳!保护弱者,无怪天理!这是你的誓言,牢牢记住!接下来,解决掉他们。”
墨菲听完这句话,意识到这一切即将结束,心中长舒一口气。
但他表面上丝毫不敢露出任何的懈怠,他同样郑重其事地接过韦德递来的酒和面包,三下五除二便将其下肚,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又郑重地把杯子还回去。
这时男爵意识到轮到自己了,一步两步走到墨菲的身前,依旧面向墨菲,恭恭敬敬地把双手捧着的剑递到两人之间。
早已知晓流程的墨菲脸上挂着谦卑的表情,同样恭恭敬敬地双手从自己以后直属领主的手中结果长剑。
册封中使用的剑不属于礼器,而是能陪伴骑士走过一生的武器,它将会成为骑士一生中最值得信赖的伙伴,因此骑士对这把剑的选择十分重要,通常都是由自己准备。
而墨菲也不脱俗,他手中的长剑并不是市面上常见的骑士佩剑。据操劳此事的叔叔称,这柄剑是家族世代流传的一把武器,也是叔侄二人逃离时唯一带走的东西。
玛兹科曾经对墨菲说过,这柄剑只能由当时的族长持有,而它的上一任便是玛兹科的亲哥哥、墨菲的父亲。
尽管它有如此大的意义,但玛兹科三思之后,还是决定把它作为墨菲以后的佩剑。
墨菲在确定自己会得到这柄剑的兴奋之余,他也感觉到肩膀上的分量,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这其中的含义。这不仅代表叔叔对自己的认可,更代表叔叔对自己振兴家族的期望。
只不过这些愿景对目前的他来说十分遥远,毕竟他现在还要靠着叔叔养活。
墨菲已经不是第一次打量这把银剑,可每一次他都爱不释手,每一次都要重新打量一番。
它的形状与市面上的十字剑大体相似,可只是长一米一的剑刃就要远超过大部分剑的全部长度,更不用提加上剑柄的长度。
为了减轻负担,剑柄特地被设计为可供使用者双手握持。剑格除了雕有花纹,其他并无不同。
最下面的配种球则是被换成一个鬃发竖起的双面狼头,墨菲确信若是配上专门的技巧,它一定能把对手脑袋开花。
“好!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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