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赶紧补充:“不过,金额并不大,仅六千块钱,分十二期,且是上月中旬借的,本月二十四号才是还款日。除此之外,未发现他有任何借贷、信贷记录。”
“从这点看,该平台虽然利息不低,但横向对比其实也没多高,每期还款不过六百一十多块钱,总还款额七千四不到,压力并不算大。”
于辰皱眉,与袁友冲对视一眼。
按照他俩先前的推测,这个周兴泰既然具备喜欢吹牛、打肿脸充胖子,那很可能便会落入借贷陷阱当中,进而背负难以偿还的巨额贷款,最终不得不去借非法套路贷或gāo lì dài,最后因还不上债而受到死亡威胁。
但很显然,他俩想岔了,这个周兴泰仅仅背负着本金六千元的债务而已,且这个金额与借贷时间,也让他们联想到柏卫方与牧雨兰手上那对双全结。
显然,他贷款,仅仅只是为了送这对即将成婚的情侣一个礼物罢了。
换句话说,于袁先前的揣测,对于周兴泰而言,实际上是很大的误解,他虽然爱吹牛爱装十三,可显然并没到就是打肿脸也要充胖子的程度,自律性还是相当强的。
想到这,于辰忍不住又追问:“是有过借贷记录,但都还清了,还是除了这笔六千元借款外就没有借贷记录了?”
“emm,技术队那边调查过了,”谷研东回答说:“告诉我们说此前倒是还有一笔校园贷的记录,购买的是一台价值2499元的国产手机,但早在两年前就还清了,之后除了这笔六千的,就没了。”
“当然,不排除他是通过线下渠道管涉黑性质的gāo lì dài放贷人贷款……”
“不,这种可能可以排除。”袁友冲摆摆手,说:“既然他早几年,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就接触过校园贷,这说明,网贷对他而言并不陌生。”
“这种情况下,他名下又没有xìn yòng qiǎ,那么如果有借贷需求,第一时间想到的也肯定是各网贷平台才对,只有各个平台都借了一遍,借不上了,又还不起了,走投无路下,才可能跑去借gāo lì dài。”
“又或许,是在向家人坦白,而家人同样无法偿还这笔高额债务的情况之下,他们才会考虑gāo lì dài。”
谷研东琢磨了一会儿,点头。
“除此之外呢?”于辰追问。
“没了。”谷研东摇头。
他只好再次看向雷怀鲁,问道:“老雷,遇难司机周兴宇的身份,是你负责调查的,有什么发现?”
“有。”雷怀鲁说:“我们询问了周兴泰母亲,她告诉我们说,周兴宇和周兴泰是同乡人,硬要掰扯,还有点血缘关系,不过太淡薄了——他们都是荆湘省环渠县大周乡周氏……”
说着,他低头瞥了眼笔记,接着说:“周氏茂丰公第三十七代孙,兴字辈的。往上六代,还是一家,但到了这一代,虽然还有往来,也比寻常同乡人亲些,但也仅限于此,当远房亲戚看了。”
于辰嗯一声,追问:“关于这个人,调查到哪一步了?”
“呃,目前获得的线索其实不多。”雷怀鲁说:“首先,这个周兴宇有过前科,曾因寻衅滋事罪被处三年零六个月徒刑。出狱后尚有两次强戒记录,第一次是被家人送去的,第二次是扫毒行动中被发现送去的。”
“其次,据周兴泰母亲高芸说,小时候周兴宇和周兴泰关系不错,处的很好,因周兴宇年长五岁,很照顾周兴泰。不过我个人认为,一来时隔太久,二来长辈对晚辈的评价一向不那么靠谱,所以……”
迟疑了一下,他依旧没能想到合适的形容词,便干脆带过,说:“总之他俩关系到底怎么样,目前还不大清楚。”
“最后,由于发现周兴宇死亡的时间还算比较早,且手机钱包什么的都带在身上,技术队读取了手机上的存储信息后,为我们摸排提供了不少帮助,并提供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
“目前,我们把已知的近期与周兴宇走的相对比较近的人,列了份名单,个别的还标注了电话号码与住址,但多数暂时还只有名字。而且这份名单肯定不全,明早还得继续补充。”
“至于关键信息嘛……”顿了顿,他又低头瞥了一眼笔记,这才继续说:
“事实上,我们在现场摸出的手机共有两台,其中一台是很常见的国产千元机,双卡双待,两张卡都是周兴宇的,一张电话卡,一张是新办的无限流量卡,很常见的使用方式,没什么特殊的。”
“另一台,则是市面上已经比较少见的功能机,诺基亚的,电话卡经技术队调查,实名认证人并非周兴泰,而是个四十多岁的……经初步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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