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公园在东城,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二十多分钟后来到公园正门。 刚一下车我一愣,因为我看到了昨天晚跟踪我和赵平安的那个人。
劳动公园里面有个葫芦形的小湖,夏天的时候常有人划船纳凉,这时候乍暖还寒少有人来;那个人站在入口处东侧的树下,左近他一个人所以我一眼看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却不避讳了而是正面看着我。我仔细一端详自己差点没笑出来,这不是了然嘛!
他换掉了道家装束、剃了胡子、盖住了发髻,怪不得我昨晚没认出来。
这时了然也向我走过来,我问道:“了然,你师祖呢?”
“天...天兄弟,你认出我了。”了然露出些许尴尬,“我师祖在里面等你呢!”
先不忙进去,怎么也得摸摸情况呀!我好的问道:“了然,你怎么这身打扮、是还俗了吗?”
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面色一红,“让你见笑了,我这...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为了保命只能穿成这样。”
我听了很是疑惑不解,“怎么?难道有人专门杀老道吗?”
“这...这个...到里面见了我师祖你知道缘由了,请跟我来吧!”
赵平安用目光询问,意思是了然神色扭捏说话吞吞吐吐、怕这里面有诈。
我对了然的粗直性格还是了解一点儿的,他的行为虽然怪却绝非是有害人之意,便示意赵平安和敖凝轩跟我拉开距离进去。
劳动公园里面和外面差不多,也是冷冷清清看不到什么人,枯树黄草湖冰未消毫无景色可言、哪里有人游玩?
因为有湖所以劳动公园很大,了然领着我们直接来到湖边,然后顺着一条小路走向公园南端。
那里有个很大的土丘,那土丘呈豌豆形、豆脐的位置有几间房屋,了然大步流星的奔那几间房屋走去。
我边走边观察,土丘之虽然有树但是树稀叶落藏不住人,房屋前倒是有人影。
看情形可以初步判断没有埋伏,这更让我纳闷曲天阔想见我的初衷了。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能看到房屋之前有三个人,其两个身材较高大,另一个矮一些;再近些看出一个是曲天阔、另一个竟然是高洪波,再一个身形干瘦的...好像是无一失。
相距三四十米时曲天阔大步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步履有些发虚,身体摇摇晃晃的。
“天师弟...”曲天阔老远抱拳拱手,说道:“惭愧啊惭愧...!”
奶奶的,你出尔反尔倒是应该惭愧!我故意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说话间到了近前,曲天阔虽然面皮微黑这时也看出红意来,叹息道:“自食其言,怎能不惭愧?”
我冷笑了一声,“算你还有几分良知!咦!你这是...?”
曲天阔还穿着道袍,但是污秽不堪、神色也颇委顿,和前次见他时简直是判若两人。
“一言难尽啊!”曲天阔满面愧色,“天师弟、还有这两位小朋友,咱们进去说话吧...。”
那是四间平房,窗户门儿都是毛玻璃的看不到里面,奶奶的、不会是里面有埋伏吧?或者我们进屋之后埋伏的人再出来?
我向赵平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留在外面,回头间曲天阔带路往里走了。
那时高洪波随在他身边,不时回头看我一眼。嘿嘿,他昨天去送信时趾高气扬的,这时满脸疑惑肯定是想不明白他认为非常厉害的曲天阔为什么对我这么客气。
高洪波忽然停下来,说道:“洪波,你怎么不叫人呀...来,这是你天行健师叔,这是我新收的弟子...”
哎哟我去!我怎么忘了这个茬儿?这还有一个大师侄呢!
可想而知,高洪波面对这个突发状况挺茫然,瞪着眼睛看看曲天阔又看看我、一脸诧异。
“你看什么看?倒是叫人啊!”曲天阔哪知道我们曾经是死敌,催促道:“虽然天师弟年纪小,但是辈份在这儿呢!未学艺先学做人,你得学会尊师重道!”
“哦...”高洪波被逼无奈,勉勉强强问了声师叔好,那声音蚊子打喷嚏大不了多少。
“嗯,师侄你好...”我心里这个乐啊!赵平安这小子从来都是看到便宜的主儿,这时第一时间来到我身边。
我自然明白他的心理,笑着介绍道:“赵师弟,这位是威名远播大名鼎鼎的终南山灵宝派掌门人曲天阔曲道长,你叫师兄吧...这位是无一失师兄...这位是洪波师侄...。”
赵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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