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混的久了,每个人都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方式。
底层的官员为求升职,只能替人干一些脏活累活,讨好上司。中层的官员讲究站队,站队站好了,自然可以一路扶摇直上,但若站错了,也随时可能倒霉。
而像郭开这样的顶级官员,唯一的生存之道就是揣摩上意,只要看懂了当今掌权者的心理,自然就能得到宠信。
郭开乃先赵王偃的书童出身,算不上富贵,但也不是寻常百姓人家。
郭开想在赵国立足,唯一的依靠就是娼后和赵王迁。
而对于娼后母子来说,郭开也是他们母子的一个保证。
当今赵国,以李牧兵权最盛,尤其是姜封侯之后,师徒二人几乎坐拥赵国半数以上的兵马。
而这还是二人直接统领的兵马。
若是算上那些拥护李牧的将领,再算上一些暗中和姜勾连的将军,赵王室手中的兵权少了可怜。
算来算去,真正忠于王室的将领中,也就只有赵葱拿得出手了。
关键赵葱本身没什么能力,麾下军队战力更是三流水平。
镇守饶安的庞立,在明面上其实也能算是娼后的人。
如今赵国朝堂上尚可面前维系平衡,可在军队中,完全就是李牧、姜独大。
所以对于娼后来说,姜与李牧不和,可以算是近几年来最好的消息了。
郭开回到李牧为他安排的营帐,坐在案几后沉默不语。
郭开原本打算明日一早便离开军营返回邯郸,可如今却是不着急了,他要仔细调查一下姜与李牧之间的关系。
如此一来,不但可以和娼后交代,就连秦国那边,也能有个交代了。
……
士兵营帐,感觉到营帐外已经没人了,玄翦摆了摆手,张泰和方二立刻住嘴。
玄翦掏出一袋钱扔到案几上,淡淡道:“今日之事除了大将军、司马将军、姜侯爷三人之外,不得对任何人提起,记住了吗?”
张泰、方二不敢怠慢,连忙拱手说道:“是!卑职遵命!”
犹豫了一下,张泰问道:“玄翦大人,您让我们说这些话……”
“恩?”
玄翦冷眼看着张泰,沉声道:“你若是想多活几年,最好将今日之事忘掉。”
张泰连连拱手道:“是!卑职保证绝对不提。”
玄翦点点头,随即走出营帐,返回姜大营。
“事情办好了?”
姜泡在浴桶里,额头上放着毛巾,劳累了一天,泡泡澡最舒服了。
玄翦禀报道:“是!属下已将事情办妥。”
姜‘恩’了一声,淡淡道:“剩下的,就看着郭开有多大的胆子了。若他明日留下,本侯还要与老师演一场戏。”
虽然王翦已经败了,可姜与李牧之间,却未必不会发生‘冲突’。
玄翦不解道:“侯爷,您说娼后和秦国会相信吗?”
姜沉吟片刻,轻笑道:“这个谁知道呢,不过郭开和娼后一定会信,以己度人是每个人的常态。至于春平君……呵呵,只怕是半信半疑吧!”
“秦国方面……本侯对秦国了解不多,估计也是半信半疑吧!”
玄翦试探道:“秦国若是半信半疑,就一定会派人再次试探您和大将军之间的关系,同时也会再次施展离间计。”
姜轻笑道:“没错,而本侯要的就是他们施展离间计,从而忽略其他的东西。”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管是娼后还是秦王嬴政,都不会将所有的经历放在怎么对付姜、李牧师徒身上。
所以当他们想用离间计对付姜和李牧的同时,就不会再施展其他计策。
至于姜与李牧之间会不会真的发生误会?
姜早已与李牧解释过为何要故意展现两人的关系已经出现裂痕,让别人施展离间计了。
李牧既然懂了,自然也不会因为别人几句话,就对姜有什么情绪。
官场的生存之道,李牧未必不懂,只是不屑罢了。
而姜求生欲强,李牧半推半就的也就答应了。
玄翦问道:“侯爷,那此事需要禀报大将军吗?”
姜想了想,淡淡道:“不必了,老师早已心知肚明,若郭开明日不走,老师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呼!”
擦了一下脸,姜轻声道:“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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