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午两点的时候尤小雅一行才从揽星斋里头走出来,晋媛媛因着每日生物钟都是两点必睡,所以上马车的时候,是朱子煜将她抱了上去的。
戚家的这辆马车比尤小雅她们原先的那辆宽敞,所以马车里除了两边有设置了坐人的座位,最里面那一处还设了一方软榻,榻上有一套方枕和薄薄的褥子。
雪儿先于朱子煜上了马车,等他进去的时候,她已经将软榻收拾好了。朱子煜将晋媛媛放到榻子上,一转身便是看到尤小雅正撩着帘子在马车门口盯着他看。
她面色平静,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沉静如水,只细看之时却能发现,那眸子里其实是透着丝丝捉摸不透的疑惑的。
朱子煜唇角始终噙着一抹笑意,他看着尤小雅,猜测她接下来应该会问他一些什么问题才对。比如:他是谁?届时他该怎么回答她呢?还是说,要不要告诉她实话呢?
只是他千算万算却是没想到尤小雅也只是看了他一阵,末了轻飘飘说了一句:“你还不出去杵在这里做什么?”
顿时朱子煜就觉得自己似乎内伤了,这女人,明明有那么多问题想问他的吧?咋滴这会子一句话都不说就赶他走?要不要这么务实?!
憋着一口气,朱子煜慢吞吞的走了出去,待尤小雅进到车厢,帘子放下的时候朱子煜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尤小雅黑亮的眸子分明是还看着他的。只是那感觉,没来由的他头皮麻了一下。
随后一行人朝着中坜县赖掌柜的布庄行了去,一路上尤小雅眯着眼睛养神。不过先前朱子煜同林曦的那番言论,却是让她时不时的总惦记着。
这倒不是因为朱子煜说的那些话有多了不得,只是因着那时候的他仿佛换了一人那般,侃侃而谈引经据典,那模样端的就是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而且那周身的气度在言谈举止之间说不得的就是高贵而又儒雅非常的。
虽然他穿的是一身不咋起眼的藏色衣衫,而且面貌也还是原先那普通的样子。但不可不说的是那时候的他自信从容,这与平日里那带着些装逼的模样不同,看着就跟真的一样。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他?
那这样一个文武双全的人,他是谁?又是什么样的麻烦才让他沦落到了这里?这是尤小雅心里头的一个梗,前两次想到了却又因为顾及自己的人生安全。存着利用他的心思所以没有深入的想。深入的去问。
而这一次,他的行为无疑又是将她心上的这个梗给坐实了不少,但她还是没能去问他,他究竟是谁,她知道那时候的她是在担心,如果问了出来,且又知道了他真实的身份,是不是就到了他必须要离开的时候。
但是就她现在的处境来看。她还没有找到那个想要夺她小命,抢走玉佩的人。她没有把握可以对付言少卿那样的人,所以她必须借助外力,而朱子煜恰好就是这个外力。
不过又是这个老生常谈的梗,朱子煜这么牛x,他遇到的麻烦会不会也特别大?而这样的麻烦,它会不会影响到她?又或者说,尤小雅担心的其实是,在朱子煜还没帮她除掉言少卿这个麻烦的时候,就已经被他的麻烦解决掉了,顺带让她也受到殃及……
这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
尤小雅难得遇到纠结成这个样子的事情,想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想到自己刚刚分明有好奇想要问他个究竟的,但话到了嘴边又活脱脱给咽了回去,不就已经证明了她本能的反应吗?
罢了,罢了,这个问题就暂时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等事情发生再去解决,如今这样杞人忧天自个儿折腾自个儿用的着吗!
晋家镇坐落的地方是岷渡河支流的一个地方,但与中坜县算得上是同一个河边,所以尤小雅她们到中坜县的时候并用不上渡河,马车在官道上行进,大致用了半个时辰就到了中坜县的界桩处。
过了界桩,没走多久马车就行上了铺了石子的一排大道,整个行进的速度又是快了不少。
中坜县可说是周边五个小镇的县城,而且又是临着直达远方的岷渡河,算得上是一个中转的地界,每日里来往的人口数不胜数,所以它的规模简直不是晋家镇能够比拟的。
赖掌柜的铺子算得上是在中坜县城中心的地方,尤小雅自打进了城之后眼睛就一直盯着外头在看,当然这倒不是因为她有多好奇,她只是在通过这种行为进行一个判断,那就是行走在中坜县的这些人里头,大致都是怎样一些消费水准。
这点的话尤小雅主要是从行人的‘衣、食、行’来判断的,‘衣’的话,很简单主要是衣服和首饰,对此尤小雅虽然不是本土人士,但好歹她也在二十一世纪被熏陶了那么些年,对于衣服首饰类的东西,那欣赏水平再怎么也给拔高到了一定的水准,所以这时候,但凡眼睛扫过,她心里头就已经有了一个断定结果。
‘食’这一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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