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晋管家了,”尤小雅瞥了一眼那些厚厚的账本,回头朝着一旁的雪儿道:“雪儿,去喊个小厮过来。”
“是”雪儿应了一声,连忙朝屋后跑去,没一会儿工夫便是带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厮跑了过来。
“夫人有何吩咐?”小厮长的模样清秀,到尤小雅面前的时候,朝她行了一礼,咧嘴笑了问道。他笑起来有两颗小虎牙,看起来倒是挺机灵的模样。
“帮我把这些账簿搬回屋子去吧。”尤小雅吩咐。
“是”小厮脆声应道,之后便从晋管家手中接过了那几本账簿。
待那小厮离开之后,晋守忠又是朝尤小雅恭敬的拱了拱手,这才开口道:“夫人,这位公子已经在千帆阁那边签了字据,不知夫人对此人有何安排?”
晋守忠之所以拿不定注意要来问尤小雅关于朱子煜的事情,只因为他是尤小雅留下来的,而且她也并没说过让他安排他做什么,所以他也不敢逾矩。
“有算出他该付多少钱没有?”尤小雅看了朱子煜一眼,末了才朝晋守忠问。
“回夫人,算了的,医药费统共三十六两,误工费统共一百二十六两,合计便是一百六十二两。”晋守忠恭敬回道。
尤小雅略微点了点头,复又问道:“院子里护院人员,他们每月的月钱是多少?”
“回夫人,每月三两。”
晋家是个根基挺深的大户,而且又是朝中有人,所以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看他们都是面子极大的,连带着在他们宅子里做工的人也常觉得比别人高出一等。
当然实际的来说,也就是他们的工资高出平常人家许多,比如就这个护院而言,他们月钱是每月三两,但在别家的话,顶多撑死了也就才二两五,所以能来晋家做工,是很多人挤破脑瓜的事情。
听晋守忠如此一说,尤小雅心头了然,又通过尤小丫关于这个世界银钱的认识,她知道,这三两银子,在一个普通人家来说,足足够五六口人生活一月也是绰绰有余的。
因此她心里也是有那么些吃惊的,不过面上倒没什么表现就是了,所以等了一会儿之后她才朝着朱子煜开口道:
“不知这位公子该如何称呼?”
“在下姓朱,名子煜。”朱子煜恭敬地朝尤小雅拱了拱手。
“朱公子,不知你对自己的武艺可有信心?”尤小雅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完全一副说事的样子。
“这是自然。”朱子煜不遑多论,不是他自负,只是这天下间能在武艺上胜过他的,还真没几人。
“那你可能胜任我晋家护院教头的职务?”自打今日见了朱子煜将自家一众护院统统打趴在地的情形,尤小雅就想到,如果日后真有什么人为非作歹,那就凭这一干人等,他们能保护的了什么?
所以,既然有个厉害的人,那就让他传授一点经验,好歹也在需要的时候起一点作用。当然这里面也有尤小雅的一点私心,那就是,她明知道有人要取她性命,那又怎么可能一点防备之心也不留着?
虽然她从京城到了这个小镇,一路上没遇到什么情况,但谁说的准今后?她必须要为自己做一些打算,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护院教头?”朱子煜疑惑,从这字面上的意思,她是想要让他当他们晋家护院的教头?
“没错,想来今日你也是见着了,我晋家那许多的护院仆从,竟还不是你一人的对手,如此说出去,怕也是遭人笑话。所以,你若是愿意,便教教他们,作为回报,我每月给你五两银子作为月钱。”
尤小雅知道像朱子煜这种能力卓群的人自然是心高气傲,若不是被她的激将法所刺,又怕自家名声受损,怕也是没能那么容易就留下来的。
如今既然他肯留下,她自然也不能太委屈了他,给他高额的月钱以及高出一等的职位,既是给他台阶下,也是让他明白,她是尊重人才的。
听了她的话,朱子煜心头一愣,她这是在考虑他的感受?是想让他心甘情愿的留下?若是如此,那这个小妇人就当真是太有意思了,而他想着,若他真是一个落难的江湖侠客,怕也是真的会为她这番举动所留下来吧?
所以他便是开口道:“承夫人抬爱,在下便是做了这个教头吧!”
“如此甚好,此事晋管家便是去安排安排吧。”得了朱子煜的应承,尤小雅回头朝脸色有些怪异的晋守忠说了一句。
“是”晋守忠敛下神色,恭敬的应了一声。
“不过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夫人答应。”晋守忠声音落下的时候,朱子煜又是开口道。
“朱公子请说。”
“不瞒夫人,在下这般落难于此,实是有他样事务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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