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经藏这前半生,就如同仓央嘉措这位喇嘛一般,比独自就X的蝴蝶还要凄艳。听完这首仓央嘉错所写却不知道为谁所谱的情诗,澹台经藏一脸悲伤,她这些年接触到的人除了在藏经阁守护着书籍的哑爷爷,就只有偶尔闯入的西门洪荒一个人,除此之外,在她入世之前再没有
接触任何陌生人,即使她再灵气逼人再异于常人,也终究需要有人跟她交往接触。
澹台经藏伸出那双纤细秀美的小手,像是游戏般在胸前缓缓结印,先是胎藏界大日如来法界定印,随后是狮子印,再是阿弥陀佛的九品印,转瞬间已经是十几种法印,令人眼花缭乱,让叶无道这样的人都看得目不暇接,在他看来,即使精通结印强如中国黑道第一人青龙兴许在这个领域都无法媲美她的造诣,这样一个女人,真是妖一般的存在!
“说手看你吧。”叶无道轻声道,这个本来突兀的问题在此刻无比的水到渠成。
“我?你听说过这句佛经上的话没有?我心与一切众生之心,无二无别;一切终生受诸苦恼时,与
我受苦恼时之苦,亦无二无别。每一念此,不觉欲泪,一腔怨心、怒心、恨心、毒心皆油然而化悲心
唉。”
澹台经藏轻轻一挑那如画黛眉,好象没有太多要诉说的欲望,也没有半点心中万千如何地鹤立鸡群,对她来说并好象没有叶无道想象中那般悲苦,澹台经藏只是悄然轻笑。带着些许难以见到的小女孩语气道:“哑爷爷也这么苦口婆心教导我,说我必须心如莲花,必须尝试着将己心比世人心最后直指佛心。可我呢,就是做不到,可表面上却还得装作大慈悲。唉,我也知道我这辈子注定是做不成菩萨的。她的语气,就像是一个家长老师眼中都极听话的乖乖女,在没有人地地方悄悄说着离经叛道的话,内心却充满了叛逆和乖张。
“心如莲花的女菩萨?”叶无道莞尔笑道,“其实你去做幼儿园的阿姨挺好,小朋友肯定喜欢你。”
“恩,这个意见不错。”澹台经藏煞有其事地点头道。似乎对这个提议很有兴趣,她虽然不销世事。
可这两天都在吸收这个世界的规则和背景,也大致了解社会的框架。她最终不再结印,胸口结了一个玄奥的发印。嫣然一笑,看着盯着她胸前地叶无道道:“知道这个是什么吗?知道地话我今天就不杀你。”
澹台经藏双手外缚、两中指竖起相拄,拇指相交叉,宛如莲叶一般。
这个时候的她若是一袭胜雪白衣,配合她那满目慈悲地悲悯模样,还真有菩萨的味道。
“阿弥陀佛根本印”
叶无道轻笑道,他虽然不精通,可不代表他是外行。澹台经藏胸前所结手印据说是阿弥陀佛于金刚界三昧耶会所结,具体含义他已经记不清,只世道外缚八根手指代表八叶莲花,他终究不是终日研究佛经经典的专业人士,再说其实她盯着澹台经藏胸口看了半天,除了欣赏那手印外,更多地还是暗暗估摸着她那双峰到底有多少尺寸。一个心如莲花的女人,一个是自觉离神圣和纯洁要遥远有多遥远的男人。秋千轻轻摇晃,在空中摇晃出一道弧度,叶无道和澹台经藏两人的交集也缓缓清晰起来。
“你其实很有慧根”
澹台经藏瞥了眼身旁的叶无道,那张落寞的侧脸,轮廓在夜幕中显得柔和,不再像白天那般富有侵略性,这个男人不知道是不是那首古老歌谣的缘故沾染了几分浓墨色彩的佛气,她自然已经知道叶无道恢复记忆,而且她也知道叶无道知道这一点,不管这首歌谣是他地可以为之或者妙手偶得,澹台经藏都不得不佩服他这种很招牌性的狡洁灵气。
叶无道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眯起眼睛很温暖地望了望莫名其妙的澹台经藏,促狭道:“很多所谓的“高人”拐骗的时候都喜欢用类似我看你骨骼清奇必定是练武奇才或者他日终非池中之物的幌子,不过你还算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可就是年轻了点。”
澹台经藏轻轻瞪了他一眼,轻盈跳下秋千,径直走向小区最僻静的那栋小楼,最终念念有词,依稀是同仓央嘉措的那首《那一日那一年那一世》。
而她深身后那个男人,则用一本正经的眼神估量着她的腰围和臀围,时不时发出类似“好细”、“是个生儿子的料”之类的感慨。
如果澹台经藏懂得这些言语的真实含义,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然后华丽地秒杀这个色胆包天的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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