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灾后的某一天早晨。
太阳已经上升到晒屁股的高度,而陆府主卧房的门还是关的死死的,直到陈安去把它推开,屋子里面才隐约的透出点人气——更确定的说是怒吼声。
“我的衣服都那去了?”
陈安站在离床一丈远的地方,尽量避免看到陆振遥暴怒的脸。“这个?”陈安实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所以他在咳嗽,装咳嗽。
陆振遥死死的抓着自己的棉被,仿佛那是世界上他唯一不能失去的珍宝——其实也不能算,因为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况,这条棉被大概早就成布条了。
“安叔?”这两个字几乎是用鼻子哼出来得,通常这种情况只代表一个可能,陆振遥很愤怒。
一大早起来,竟发现自己被困在被窝里,一件能穿的衣服都没有,陆振遥从来都没感觉这么荒唐过。气恼的程度自然不用说。而且在清醒了一个时辰之后,陈管家才因为好奇来到他的卧房,对于从没赖过床的他来说,这根本就是一种羞辱。
陈安又假装咳嗽了几声以掩盖自己的笑声,他还是不怎么敢看陆振遥的脸。
“那个,您昨天又给小小布置了新任务。”
“这个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陈安终于抬起头用不相信地眼神看着他,看得陆振遥直发毛。于是他开始反思昨天她又闯祸了,所以给她布置新任务,让她替大家洗衣服。洗衣服…
陆振遥突然睁大了眼睛,“你不会告诉我,是她把我的衣服拿去洗了吧。”
陈安点点头,似乎有些太过用力,所以想抬起来很难,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实在憋不住要笑出声。
可惜还在盛怒中的陆振遥只顾着自怨自艾,并没有注意到陈安的异常举动。“全部?”
得到的答案是更深的点头。
“也包括我昨晚才脱下的那一件?”陆振遥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可得到的答案是还是点头。
好半天,陆振遥都没说一句话,因为他有深深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觉悟。
而陈安也沉默着,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上了年纪的人是不能太过激动的。
陆振遥再次倒在床上,入眼的是五彩的床幔,可惜他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去给我找件衣服来。”这点还要我说吗,这么多年的管家难不成都白作了。
陈安赶紧夺门而出,好似后面有人会要他的命似的。惹的陆振遥都在怀疑自己真的很残忍。其实是他实在是忍不住要爆笑出声,真要那样的话,自己这条老命可能就休已在少爷的房里了。
这个柳小小啊,从她来了之后,状况不断笑话也不断就是了。最绝的是她总是在挑战少爷的极限,而每次少爷都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
衣服在草地上堆积如山,湖面中心的大石上有一个蜷蹲的身影在奋力的挥舞着大木棒,这就是好不容易出的门来的陆振遥赶到湖岸边看到的情景。
他看看那些貌似很眼熟的衣服,在看看那个貌似很勤力的人,气真的是不打一处来。
“柳小小。”震天的吼声惊动了周围树林的小鸟,它们都纷纷飞起为陆振遥助阵。
当然无疑的,被这么一惊吓,站在湖中央巴掌大地方的人,任谁都会毫不意外的掉进湖里。结果,完全就是旱鸭子的柳小小在灌了一肚子水,经陆振遥反复确认不是在演戏之后,才被拖上岸。
柳小小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报仇,她趁他不注意的在他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本来还有一点点内疚的陆振遥,现在一点抱歉的感觉都没有了。突发奇想的,他也咬了她一口。这招很奏效,本来死咬住不放的人马上就松了口。
柳小小揉揉自己还留有牙印的胳膊,恶狠狠的看着陆振遥“你敢咬我?”
看着这幅恶人先告状的表情,陆振遥有点哭笑不得。“小姐,这话应该是我问吧。”
柳小小马上堆起委屈的苦瓜脸,真想挤出几滴眼泪来。“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乱叫,我能掉进湖里吗?”
知道她是做戏,可陆振遥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的觉得心疼,却提醒自己不要表现出来。
“那是你活该,你说,你在这干什么?”
“很明显的,我是在这洗衣服。”柳小小瞪了他一眼,很怀疑他是不是瞎子。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为什么把我的衣服全都拿走了。”
害的我早上起来连件可穿的衣服也找不到。想到这个就有气,刚刚那一点小小的心疼也就不复存在。
柳小小心中窃喜,报复计划成功,看他这幅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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