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调边军入关。”
“万岁!集结东南屯兵北上。”
“万岁!山东一失,京师震动,天下惶恐,社稷堪忧呀!”
“山东之乱巡抚赵彦罪不可赎,下狱问罪。”
“臣弹劾工部右侍郎徐大化,治水不利,饿殍遍地,该斩!”
太和殿内喧闹无比,平时早朝说不得半句的官员你奏我说,余音缭绕,分不清何人说的何话。
山东是京师肘腋,又是运河必经过之地,被叛贼占了山东,东南财赋就进不了京。卧榻岂容他人酣睡,妖人的叛乱拖的时间越久,大明受的伤害越深,可大半文武都慌了手脚,说了不少但没有一条说到点子上。
“万岁,闻香教乃是本朝严厉禁止的邪教,万历年间就有王森之乱,山东的妖教定是其余孽,贼人潜伏十几年不敢声张,此时作乱定是看准了朝廷关注辽东和西南无暇关注中原而已,此时如从九边调兵恐怕内外皆不得力。”叶向高一朝首辅所言自然高屋建瓴。
“妖人已红巾为记,公然叛乱,谋篡的是我大明江山社稷,其志逆天,怎可等闲视之,叶阁老内阁首辅,乃不知道轻重缓急为何物乎?调兵,立即调集九边将士重兵围剿。”首辅能压得住一般的官员,但是绝对压不住都察院的言官,他的话刚落音就有言官反驳。
圣天子暗叹一声,无事大伙和气,一旦有事就相互倾轧,说来说去也说不得要领。如此吵闹下去恐怕退朝也不能有个章程。
圣天子欲言却止,话到嘴边吞了回去,不说还好,如果说错些什么恐怕百官引经据典。自由发挥了。
“报!山东急报!贼人攻破巨野,占了单县!”
“报!山东急报!贼人破了肥城。逼近济南!”
“报!圣人府急报!贼人破了宁阳,曲埠危在旦夕!”
仿佛要考验君臣的耐性,接连来了三道急报,前两道都是地方官员的急报,第三道是圣人府衍圣公孔胤植的奏本,圣人府平时不说话但是一旦开口说出来地话肯定是重于万钧,如果让贼人破了曲埠毁坏文庙,圣天子、朝廷何以面对天下士子?
满眼望去,不是满脸惨白就是低头不语。满朝文武难不成就无一人力拦狂澜吗?有,至少在圣天子心目中有一人堪当此大任?谁?帝师、东阁大学士兵部尚书孙承宗。
天子的目光停留在他老师身上,期望他能拿出切实可行的章程。
“白莲教、闻香教、棒棰会之兴起,固然在于王好贤、徐鸿儒之流狼子野心,图谋不轨,亦在于山东、畿南一带连年加派,水旱频灾。民不聊生,只得梃而走险。其追随者虽名为教徒,其实多为灾病饥民,因此。虽然眼下看来气势汹张,但只要处置得法,并不难平定。一则,饥民啸聚,揭竿而起,训练不足,战具缺乏。其战斗力不足为虞;二则贼乃是仓促起事。准备并不充分;三则叛贼多为狡黠之辈,心志不一。本属乌合,易于分化。有此三条,臣以为平定不难,请皇上不必过虑。”上朝之前孙承宗把山东来的急报通通看了一遍,条条框框无不切中要害。
“先生所言处置得法不难平定,那如何才能得法?”满朝文武圣天子称先生者必是孙承宗,脸色缓和地他知道老师必有后文,当初做太子的时候先生就是如此,先把事情娓娓道来,抓住你地心让你不由得想听下文。
“两策而已,剿,抚。”
“剿、抚并用,立足于剿;主、客兵并用,立足于客。所谓剿抚并重,就是既要派重兵弹压,又要招抚分化叛贼,安抚百姓,特别是山东、畿南州县,应取消加派,蠲免税役,消解民怨,助民生聚,使叛贼莲妖失去民助,断绝兵源,其势必不可长久。同时以重兵剿杀首恶,量得王好贤、徐鸿儒之流难逃覆灭。令山东巡抚赵彦指挥御史王一中,侍郎陈道亨,都司廖栋,杨国盛等,调集当地兵马,防守兖州、曲阜、济南等地,以防不测。主军马悉由赵彦统辖,山东副杨肇基具体指挥,同时令山东、北直、顺天等地方官严加警惕,不得疏忽,山东既有妖人,他处未必没有,一旦蔓延北方恐怕不得收拾。臣以为如此部署少则数月,多则年把,莲妖必肃,午门献俘之日可待也。”讲道理,摆事实,孙承宗的对策不由得让人心服口服。
“另广东福建援辽兵已到南直录,下诏命让其不必北上,前去徐州,屯守徐州断绝妖人祸害东南半壁的可能。”
“朝廷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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