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可把杨威累得够呛,一切都要从零开始,光翻阅厚厚的卷宗就让他头疼,结果回去的时候还抱了一摞打算加夜班。
至于工作他条理分明的分配了下去,一个招聘人手,一个去实地调查,一个请京城各大银行、钱庄、商行的大佬们参加三天后财政部举办的座谈会。
至于其他的工作,只能暂时放一放了,实在是手底下没人。
一回到家,他就写了封保荐书,让同铁民拿着保荐书和二十万块大洋的银票到工商部注册成立一家私营钱庄,名字就叫做“杨氏资本有限责任公司”。
按照他的打算,以后这公债的承销事宜就都由自己这个“杨氏资本”来做了,至于其他借贷款的业务先不做,等有了一定的实力之后再进入商业银行领域,毕竟现在的银行界是洋毛子的天下,自己硬插上一脚肯定没好果子吃,而投资银行领域还是块处女地,正好让自己使开浑身解数去开发。
整整一天忙完,都已经将近凌晨了,杨威伸伸懒腰走出屋子,屋外的空气格外清新,让他不由精神一震。
来到院子正中,他活动活动腰脚,拉开势子作了一个三体式,现在他每天晚上都要练很长时间的形意拳,但他练习形意拳的方式跟普通形意弟子有所不同。
他现在所练习的都是“单操”,就是没有套路一式一式的练,像最开始练习三体式,左式右式各站四十分钟;然后打顺步鹰捉一百遍;再把五行劈钻崩炮横各打一百遍。
每一种都是单式重复着打,这就叫做单操,是跟“燕子飞”康九爷学的方法,康九爷曾说过,想要出真功夫,必须在基本功上下苦功,而“单操”练法就是基本功的最主要练法。
就像康九爷,一辈子都在用“单操”练拳,虽然看着难看,但确实威力极大。
练完功夫,已经过了凌晨三点,杨威回转屋里盘膝打坐修习形意内功,不知不觉进入物我两忘之境。
第二天一大早,杨威打扮了焕然一新,草草吃了早饭,飞身上马直奔总统府,说好了今天和袁克静一起到西郊骑马,想起来就让人兴奋。
到了总统府,掏出拜帖让卫兵递进去,袁克静不长时间就出来了,一身黑白相间的马服,脚上蹬着长筒马靴,显得份外英挺俏丽。
但美中不足的是她并没有骑马,她的那匹枣红马拴在马车后边,四周护卫仆从一大堆。
“您好袁小姐,你今天很漂亮!”
袁克静身子向下蹲了蹲,用的还是老式的万福礼:“谢谢杨先生夸奖——您这是准备骑着马到西郊么?很长的路呢!您怎么一个随从都没带?”
杨威耸耸肩:“我从来没有带随从的习惯,我一大男人带了也没用啊,哈哈——”
袁克静有点郁闷:“是啊,我也喜欢自由一点,可是父亲大人把我看得紧紧的,身边必须每时每刻都有人跟着,本来还不允许我出来呢,还是您的名字好使,我一说是和您一起去骑马他马上就同意了。”
也许是难得出了总统府,袁克静份外的兴奋,坐在马车里,把车帘撩开,一直叽叽咕咕的和杨威唠嗑。
杨威本来就不是甜言蜜语的类型,在她面前又有些紧张,因此只听着和应着,显得有些傻气和木讷。
然而这反倒把袁克静逗的更加开心,她从来没见过父亲身边的人也有这个样子的,不像那些文臣武将不是孤傲就是暴躁要么就是圆滑,现在杨威这个样子甚至有些可爱。
西郊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反正走了大约两个小时才到,袁克静撒了欢儿似的跳上小红马,不一会儿就跑出老远,而身边除了杨威,那些侍卫仆人都给赶的远远的。
这个地方不远处就是颐和园,一座座山峰迭起,虽不甚高却美在秀丽。两人策马来到一个小山包上,将颐和园的美景尽览目中,柔和的山风吹来好不惬意。
“杨先生,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的理想?说出来你不要笑话。”
“当然不会笑话,像你们这种大人物,我怎么有资格去笑话!”
“我的理想——嘿嘿——我的理想不过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平静富足的过一辈子而已,不过就我目前的处境而言,恐怕是难以达到啊——”
杨威倒是没有说瞎话,从心眼儿里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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