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一声汽笛响驶出北京奔向乌兰乌德,杨威坐在窗子外边。
这时候的情景自然不能和后世的繁荣景象相比,京城之内也都是低矮破旧的房子,男人女人佝偻着身子抱着手慢慢的在街上蹒跚,看得出民生的凋敝。
出了北京更加不堪,直隶虽然是天子脚下,可也贫困的可以,路上就可以看到那庄稼比后世的差的太远,不知一亩地能不能打得几十斤麦子。
慢吞吞在田里干活的都是一些破衣烂衫的佃农或长工,面黄肌瘦的样子似乎风一吹就要倒,倒是不时有一群光屁股的小孩子,用粗糙的脚板在田间路边打闹嬉笑,他们是不懂得人间疾苦的,哪怕吃不饱肚子也顶多会哭两声,不会埋怨父母,更不会埋怨地主和国家。
越往北走越是荒凉,出北京不过百十里地就是坝上高原,黄吞吞的一片全是沙土地,寸草不生,大风一刮那沙子能把人脸砸出坑来。
杨威知道,在自己的那个年代,这里都成了沙漠了,和蒙古地带的戈壁滩连在一起,每年秋天北京都会刮沙尘暴,那些沙子就是从这里居高临下肆虐京城的。
这里自然少有人家,或许走个几十里能看到挨着丘陵搭建的破落村庄,一两个老太太坐在屋檐下木登登的看着飞驰而过的火车。
“哎——”杨威长声慨叹。
虽然经过这几年地大力发展。可社会经济还是远没有达到杨威的目标,光是每年有好多老百姓饿死就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
可这又没有办法,经济的事情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好的,需要数十年连续不断地坚持,而且不能过于着急,否则就是苗助长。那样造成的危害反而更大。
杨威地心里首次考虑到历史书上关于暴君、庸君和明君的说法,那个谁谁谁因为打败了匈奴就是明君,那个谁谁谁平定了葛尔丹也是明君,那个谁谁谁诛杀有功之臣就是暴君,那个谁谁谁日日笙箫就是庸君。
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的?往往打败敌人的和诛杀有功之臣的是一个人,往往日日笙箫的和天下太平的也是同一个人。
“哎——谁不想做一个明君啊?袁世凯想、宣统想、慈禧想,而且我也想啊!可事情没有那么容易的,往往一招不慎就遗臭万年。比方说这次地向俄国、日本开战,无论我取得多大的成就,都会有人说耗费民财,致使民不聊生,更别说一旦失败了——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即便我们不参战,俄国、日本也会向我们动手的——可民生凋敝确实是实情,战争抽取了太多的黎民血泪——但愿史家写到我的时候会笔下留德吧——”
火车通过乌兰巴托抵达乌兰乌德,曹等人悉数来接,这些日子前线没什么事情,他们听从杨威的命令。利用每一分钟巩固城防、加固共事、抢占高地、修建交通要道。
众人来到指挥部落座,曹说道:“没想到杨副总统这么快就回来了!您不是刚刚大婚么?我们前线的众兄弟还给您凑了份子呢,您说您急什么啊?前线的事儿我们完全能够办好——”
杨威淡然一笑:“我相信各位久经沙场,比我这个新丁有经验,前线的事情交到各位手里我完全放心,你们每天的战报我都仔细阅读地。干的非常不错——不过这次我却不是为军事的事情来的,这次的主角是梁启超副总理,下面由他向大家宣布几件事情。”
梁启超站起身来,客客气气的冲大家点点头,扶了扶眼镜儿,咳嗽了两声,才看着手里地文件说道:“杨副总统这次率领我们内阁官员和工商、财政、农林部的官员们到西伯利亚来,主要是想推行土地改革政策。这次改革将废除俄国的农奴制度。解放劳动人民,并且把土地分配给他们——这样我们就可以获得大多数当地居民的支持,稳固我们的领导地位——并且,政府正在召集内地汉民进入西伯利亚。由财政支持,鼓励开荒、定居、通婚,第一批五万人将会在一个月之内到位,大家结合目前的情况,谈谈有什么看法?我们的土地与经济管理委员会缺少大家的支持是不能顺利工作地。”
杨威和梁启超看着在座的众位将领,他们这些人表情各不相同,曹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张作霖嘿嘿直笑,一张大脸左看右看;张怀芝、卢永祥、张敬尧则面色有些不自然,尤其是张怀芝,虽然是个都督,但却是个师爷模样的老头子,此刻他的眼睛滴溜溜乱转,左手在胡须上捋来捋去。
他们都不是傻瓜,谁都能想得到地西伯利亚的土地革命和国内的改革有联系,这个杨副总统本来就主管经济事务,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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