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此言一出,保罗爷却是郁闷了,不是大爷我扣押她不放,是她自个儿不走哇!
话说上次也是保罗一时心软,把人家带到官署救治,结果倒成了湿手插进干面粉里面,甩也甩不掉了。
保罗觉得愧对蛋炒饭,加上高车阿莱雪伤重,因此便把蛋炒饭收养的上百孤儿通通接到官署后院,见着那帮孩子,愈发心伤小金橘了,你说那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做刺客,当真是卿本佳人奈何做贼,结果从做贼的佳人突然成了生性良善的孤儿院院长,这前后冲突太大了,惹得宝宝贝贝都哭了一场。
当时保罗爷看着伤势严重却哭得梨花带雨一般的高车阿莱雪,心说怪不得突然就不想刺杀我了,原来做义工做成了爱心天使,一时间也觉得绿睛胡女是挺可怜的人儿。只是这些孤儿居然都是女孩子,且还是漂亮的女孩子,一时间倒是不好安置。
可也不是么,原本拿来培养扬州瘦马要卖钱的,其中最大的一个不过十三岁,却已经不是处子这身,十二岁便被卖给大户人家做妾,结果突然得宠,生生被大妇打成残疾丢到大街上等死。
看着这些被称为扬州瘦马的小美人胚子,只能说,扬州美人的血泪史啊,蛋炒饭的崇高被拔到了一个史无前例的高度,保罗唏嘘不已,宝宝贝贝甚至窜掇自家少爷把这些小姑娘全部收做丫鬟得了,保罗爷吓了一跳。吓,大爷我再淫贼也不能干这勾当啊,那不成猪狗不如了。
这时候受伤的赤圣女便说了,我想收这些女孩子做弟子,这个主意倒是好,保罗甚至劝说爱心天使阿莱雪拜在赤霓裳门下,反正你师傅杀你一次,还债也还清了,不如以后便做她们的大师姐照顾她们,岂不是好?
好事往往是不能做的,结果官署后院成了众香国,燕清萝和水修眉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居然也爱在后院厮混。十月初九打得天昏地暗的两位大美人眼下好得蜜里调油,做了交换手帕的手帕交、好姐妹。真真是,掉了保罗爷的眼睛珠子。
看着保罗无可奈何的模样,白花花不禁噗哧一笑。“这不正好如了你的意?想必是唐三藏进了众香国,动了凡心了罢!”
旁边白五爷慢慢吃着羊羔羹,眉毛却是挑了一挑,保罗赶紧撇清,“哎呀!我说白姐姐,万万不能这么说,我可是一等一的好人,怎么会做那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面的事情。玉堂,你说是不是?”
白玉堂一听这厮又拿自己说话,顿时“乓”一声把细瓷碗重重放在了桌子上,“陈保罗,你要搞兔子去找白云剑客夏侯仁去,再寻五爷开心,仔细你的皮。”
白花花掩着嘴笑得花枝乱颤,说起来,每每到保罗这儿都能尽情开怀地大笑一番,这人的身边啊,总有许多趣事,不似自己的白驼山,整天冷冰冰的,连个哄自己开心的都没。
“哎呀玉堂,你说这话我更伤心了。”保罗故意整景儿,作出一副可怜模样来,“人家辛辛苦苦把五根明尊圣火令上秘笈的波斯文字翻译过来,可不就是先给了你,你怎么能如此无情……”
不说话的黄二吓得起了一身儿鸡皮疙瘩,难道大人真的好那口?顿时缩了缩脖子,白五爷真恼了,当着外人的面就这么肆无忌惮调戏我,一张玉面涨得通红,“陈保罗,你去死。”说着腾一下起身,甩脸子出门去了。
“这人,真是禁不起玩笑。”保罗笑着嘀咕,黄二这才明白,感情是开玩笑来着,倒是平白无故吓出一头冷汗。
“舅老爷脸皮薄,不像少爷,脸皮这么厚。”郝贝贝拿手量了一下,很夸张地伸直了手臂。
保罗笑了一会,这才诚心求教白花花,“白姐姐既然开口,想必是有办法的,还要请白姐姐指点一二。”
沉吟了一下,白花花问:“你觉得燕仙子可是喜欢上你了?”吓!保罗赶紧摇手,“我可没那么自作多情。”
白花花俏脸上展颜一笑,“算你聪明……”接着她便以自己慎密的心思来剖解这位珞珈山燕清萝眼下到底是什么想法。
其一,十月初九的比武和赤霓裳两败俱伤,又有摩尼教捣乱,这便好比商场上两家商号竞争,突然半路杀出程咬金一般的第三家来截了好处去,那么,两家商家最大的可能便是结成同盟对付第三家。
其二,两淮出了你这么一个手眼滔天的转运使,背后在官家撑腰,年轻有为文采武艺俱都是一时之选且势力庞大,分明要下手整治江南武林道,作为江南白道翘楚的南海燕仙子,自然要试探你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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