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黑。
钱三两终于对收徒之事彻底失望了。三天以来,钱三两用尽了各种手段,惊天硬是没和他说过一句话,甚至都没正眼看他一次。
“唉!看来只好等哪天下山时,找上两个不错的孩子,带上山来,收为弟子了!”钱三两自我安慰着,向鱼龙房中走去。这时,钱三两忽然记起与紫蝶的赌约,心中不禁“咯噔”地跳了一下,惴惴不安起来,暗道:“这次打赌,看来是输定了,至于师父所传的道法,也不罢了,传给她也就是了。只是,赌约的另一条,全力帮她办一件事,可着实有些犯难,谁知紫蝶会让自己办什么事情啊?”
事已至此,多想无益。钱三两推开鱼龙的房门,走了进去,却发现鱼龙未在房中,不由摇了摇头,嘀咕道:“天也快黑了,这小子又跑到哪里去了?这小子行事之怪,比起惊天来,也差不到哪里去!”
※※※
一丝亮光从窗子射了进来,漫长的一夜过去了。
鱼龙抬起头,望着师父修行的山洞。
洞口的木门仍然紧闭,云鹤真人进入山洞后,再也没有出来。
鱼龙伏下身子,向山洞叩了三个头,缓缓立了起来,拖着僵硬的双腿,向门口走去。走出门口,鱼龙停下脚步,转回身来,向师父静室望了一会,转身缓步走去。
鱼龙刚刚离去,山洞木门打了开来,发出一声轻响。云鹤真人走到室中,向静室门口凝望片刻,脸上现出疼爱而又无奈的神色,轻叹一声:“唉!这孩子!”
鱼龙走出院门时,恰有一人从对面小院走出。鱼龙茫然未觉,径直向别院大门走去。
“鱼师弟!”圆润的声音,恰如黄莺出谷。
鱼龙听到玄衣的声音,停了下来,茫然转回身来。
玄衣立在院门外,怔怔地望着鱼龙。
这还是原来那个鱼龙吗?双目之中,充满了血丝,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脸上则不见一丝血色,苍白如纸,目光散乱,再也没有原先的神采。
玄衣向师父静室方向望了一眼,疾步向鱼龙跑了过来,拉住鱼龙的手,急急问道:“鱼师弟,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鱼龙空洞的目光,望在玄衣脸上,至于玄衣说了什么,却全然不知。
“鱼师弟!到底是怎么了?”玄衣怜惜地捧起鱼龙的脸,纤纤玉指轻轻将鱼龙额前的乱发理到一边,追问道:“是不是师父训斥你了?”
鱼龙摇摇头,转身便走。
玄衣五指运力,想将鱼龙拉住,却感到一股雄厚无比的灵力从鱼龙腕手涌了出来,玄衣心中一惊,随即作出反应,灵力自然运行,加到五指上,但鱼龙腕脉的灵力实在太过强大,随着一声惊呼,玄衣五指被弹了开来。
玄衣揉着发疼的五指,骇然失色。她知道,方才鱼龙腕脉的灵力是凭着本能,自然而然地发了出来,那要是鱼龙清醒时,全力发功,灵力又会是什么样子?玄衣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不过她知道,鱼龙修为已远远超过了自己和玄机,至于到了什么程度,却是不得而知。
可是,鱼龙刚与钱三两把紫蝶找了回来,回山不过才三日之久,却如何变成了这副样子,失魂落魄的?看样子,鱼龙似乎刚从师父静室走出,师父与鱼龙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再向前望去,鱼龙已出了别院门口,向西方拐去。玄衣略略放下心来。看样子,鱼龙是去西南方向那个小潭无疑,以鱼龙水性,躺在水中亦可熟睡,此去并无危险,反而说不定会对鱼龙平息心境有所好处,当务之急,是搞清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恰在此时,玄衣远远望见一个三代弟子从前院走出,玄衣大喜,一急之下,御剑飞起,在那人身前落了下来,把那名三代弟子吓了一跳。
玄机曾订下一条规矩,凡别院弟子,在别院之内不可御剑,当然,师尊云鹤不在此限。时间一久,其他各院弟子来此,也都守此规矩,都在别院门口落下,再从门口走入进来。
玄衣也不及解释,吩咐那名弟子速速跟出,远远跟在鱼龙后面,不可靠近,也不可与鱼龙搭话,若发现鱼龙有何异常举止,立即回报。
那名三代弟子不敢多问,立即赶了出去。
玄衣略略松了一口气,立在原处思索片刻,进了师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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