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这一次在医院可真是没少待,足足住了八天,不过,他这八天倒也不是全无收获。不但认了一个颇为相得的大哥,而且自从为林天衣疗伤之后,培朵夫先生简直就是待他为上宾,整日与他探讨不同的天然能量如何在人体内运转以及在医学上的相关应用,还有应该如何最大限度地发挥麦子魔武双修体质,创造出学院的一个新的奇迹,脸嫩的年轻人常常被狂热的药师夸赞得面红耳赤,极为窘迫,他自然没有什么理论根底,对高深的医理、药理更是一窍不通,不过,学习了生命灵能之后麦子对各种能量的波动极为敏感倒是真的,偶有感悟也是发前人之所未见,对药师的研究大有助益。
所以几天下来,药师已经视他为忘年之交,彼此间言笑无禁。
培朵夫先生可算是一个另类人物,起初并不是学医出身,而在武学上有极深的造诣,十八岁即闯出了青衣剑圣的尊号,有如花美眷,家世不凡,可谓少年得志,当时连洛城学院也曾派人联系过想要聘他为武技学院的讲师,风头极劲。
原本他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一代大豪的,可惜后来夫妻二人外出游历时突逢变故,遭遇了绝毒瘴气和魔兽袭击,培朵夫重伤之余抱着妻子勉力逃出,自己还可以凭真气强撑,可是对妻子的伤势却束手无策,眼看着青春韶华的她在自己怀中一点一点地化为枯骨,痛不欲生的培朵夫从此遁引山林,弃武从医,竟有大成。进入洛城学院后,他很少显露武技,一向沉默寡言,可是毕竟早年名声在外,认识他的人可也不少,知晓此事的学生们对这位性情古怪的药师也是既敬且畏,毕竟人们都是崇拜强者的,药师的能力可不比武技学院的高级导师来得低,得他随口指点可受益不浅,只是他一向难得开口就是了。
对于麦子,药师可是发自内心地喜爱,不但尽心地指导,而且还将他珍若性命的一部青囊诀传给了麦子,年轻人自是尚且没有能力看得懂如此高深的药典,只是想向他讨教些武功剑法,药师对那些早年无比看重的武学技法却已并不如何在意,随口讲解也不避讳,兴起之下告诉麦子,自己的藏书之馆可以方便麦子随时取阅,年轻人自是大为欣喜。
而今终于可以出院了,年轻人心下却已是依依不舍,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他们之间已经产生了很深的感情,了解到药师当年的经历,麦子自然可以看出培朵先生严谨生活之余的无比孤寂,几番心血背后的无限深情,虽然不过三十余岁,眉目依然俊朗,可是却掩饰不住有若百岁老人般的洞烛世情的无尽苍桑,可是麦子当然知道,像他这样有着伤心往事,性情奇特的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别人的同情,所以麦子当然不敢多做表露,暗想着,有时间的话可以多过来看看他倒是最实在的了。拆掉了绷带的小豹子也是兴奋不已,在身边蹦蹦跳跳的,走出几步之后回头一看,药师还站在门前微笑着,向他挥了挥手。
这几日偶而还会有同学过来看他,可是待的时间都不长,年轻人虽然并不如何擅长交际,但还是希望和自己的朋友们在一起,在医院只能躺着一动也不能动实在是对少年人最大的折磨,感觉好像被集体摒弃了一样难受。不过看看时间同学们应该还在上课,麦子想了想,先向西蒙的办公室走去,好些日子没来,不知道要错过多少有意思的事儿呢。
这里已经焕然一新了,窗明几净,与前大不相同,麦子相当奇怪,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他可没忘当日作苦工时是如何的辛苦,还和吉文静一起抱怨说没有几个礼拜是整理不完的,没想到当真清理完毕了,年轻人大感轻松地笑了起来,看来用不着自己再忙了。
四下里看不到西蒙导师的踪影,只有几个学生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只有一个吉文静是他认识的。小姑娘见他进来,高兴地挥挥手叫着:“麦子,刚出院吗?你的伤已经全好了吧。”“是啊,完全好了,在医院躺了这么久,我倒快憋出毛病了。”麦子有些迟疑地看着她旁边的三个女孩子,问道:“这几位同学就是西蒙导师新收的弟子吗?”
几个女孩子都停下来向着他微笑着。看起来都不过十五、六岁年龄,很正式地穿着学院的魔法长袍,从头到脚都是严严实实的,身材不显,不过学生们虽然对穿这种统一的制服颇有异议,但都知道这种长袍其实也是一种护具,可以降低一般攻击魔法的伤害,而且正式的长袍也是魔法师身份的像征,所以在上课的时候大家都这么穿着。
一个金发披肩,肤色白晰,人如玖瑰的少女双手抱拳在胸前一拱,好像见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一样顽皮地说道:“这位兄台可就是麦子?久仰久仰,现在到处都可以听到关于你的神勇事迹,你曾经一个人就杀光了几十只凶猛的魔兽,还救了不少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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