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冬至了,每年这个时候,沈氏都会带着一双儿女去慈恩寺进香祈福。
今年多了个瑞萱。
慕白见妹子一直郁郁寡欢地样子,悄悄问瑞萱:“你可知妹子有什么心事?”
瑞萱道:“还不是因为皇上给景大人赐婚了。”
慕白蹙眉,景大人的确是人中翘楚,他也很是敬佩,一直拿景大人当榜样,再说景大人于李家有恩,但是从他的私心出发,他还是觉得崔俊喆更适合妹子。
“你也多开解开解婉儿,景大人婚约已定,不可能再更改了。”慕白道。
瑞萱叹道:“总要过一阵的,婉儿不是那种软弱之人,她会想明白的。”
祈福过后,瑞萱陪沈氏去香房休息,主持请慕白去喝茶。慕婉一个人,不知不觉地又来到药王殿前。
回想三年前,就在此处,月光清冷,山风微寒,彼时,她还在为该不该信他纠结不已。
今时,等她想通了,她和他却再没有可能了。
不知他对这门亲事是抱何种心态,心有不甘却不得不认命的话,应该很痛苦吧!
她知道认命的滋味,那是一种深切地无奈,身不自由,心却不羁,才是最大的痛苦。
有些人身不由己的时候选择麻痹自己,渐渐地也就不会感到痛苦,一日一日的活着,如同行尸走肉。也有人选择抗争,但大多没什么好下场,当然。还有的人能苦中作乐,当自己无法改变命运。改变周遭的一切的时候,他们会改变自己。
希望景伯冉是后者。和长乐公主好好相处,也能过得平宁安乐。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慕婉以为是若兰,幽幽道:“我说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回吧!”
脚步声一顿,渐渐近了。
一声似叹息的低语突兀的冲入耳膜。
“可惜今日是阴天,若是晴天,可以看到云海霞光,非常美丽。”
慕婉惊讶地回头,只见景伯冉就站在她身后。面带微笑,目色温柔地看着她。
“景……景大人,你怎么会在这?”慕婉结巴着说,实在是太意外了。
今日他穿了一身雨过天晴色的锦缎长袍,了系嵌白玉的青色腰带,衬的他身姿欣长挺拔,如芝兰玉树般。
景伯冉微然一笑,上前两步与慕婉并肩而立,微眯了眼遥望朦胧苍山。低柔的语声随风荡开来。
“每年这个时候,你都会来这里,不是吗?”
呃!这么说,他是特意来找她的?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张。
其实一直期待着能见上一面。有些问题想要问他。可真见了面,又觉得何必要问呢?说了又能怎样?谁也无力回天,只能徒增烦恼罢了。
“过几天。我就要去辽东了。”他淡淡说道。
慕婉蓦然抬眼:“去辽东?做什么?”
“戍边。”
“什么?你不是文官吗?怎么会让你去戍边?”慕婉大感不解。
景伯冉笑了笑:“别忘了我也是一名武将。”
是啊!她忘了,他是能文能武。不可多得的全才。
可是他为什么要去戍边?辽东天寒地冻地,条件极为艰苦。他放着好好的京官不做,去那种地方作甚?再说,他走了,奕儿怎么办?
慕婉脑子里转过无数个念头,喉咙里梗着许多问题,最后只问了句:“你去戍边,那你和长乐郡主的婚事怎么办?”
景伯冉眼底闪过一抹痛楚的神色,转而掩饰在深邃地黑眸里,轻描淡写地说:“在京中呆腻了,出去走走也好。”
也许她要过很就才会知道,他抗婚了,他的执意,不识抬举,惹得龙颜震怒,差点性命不保,所幸,皇上还是怜惜人才,最后将他贬去辽东做个五品守备。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要不然,皇上没法向昌平长公主交代。
虽然他恢复了自由之身,但也无法再娶慕婉了。既然不能和心爱之人结成连理,那么,他宁愿独自一人,起码心是自由的。
那种利益纠结的婚姻,经历一次就足够了。
他说的轻巧,慕婉却是不信,他身居高位,又即将与长乐郡主成亲,怎么说也只有升官的份,那能去辽东呢?而且他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慕婉问道。
“官场的事,说来复杂,起起落落总是难免的,说不定,过几年我又回来了。”景伯冉微哂道。
不说是为她好,崔俊喆对她势在必得,而且煞费苦心,看来他对婉儿是真心的,唯今只能希望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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